“行了,真不用,你把車往江季新區開,我得跟我老板住一起。”
莊裕淞聞言把車開出了s型,後麵跟著的車被阿斯頓·馬丁的蛇形走位給嚇一跳,但人家的車貴,後麵車主敢怒不敢言,隻得憋憋屈屈的按了下喇叭。
“你有病嗎!好好開車我還不想年紀輕輕……”“你才有病!你給我把跟老板住一起解釋清楚!!”
莊裕琳話沒說完就被莊裕淞的大嗓門給打斷,姐弟兩個誰也顧不上現在車還在行駛,一個比一個吼的聲音大。蘋果手機自帶的獨特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罵,莊裕琳惡狠狠的瞪了親弟弟一眼,沒等他瞪回來,就翻出手機接了電話“是誰啊?!”
對麵被這吃了槍藥似的問話給震住,疑心莊裕琳剛才問出的“是誰啊”應該是“你他娘的有屁快放”的美化版。對麵久久沒回答,莊裕琳眉頭一皺,以為是打錯了電話正要發火,就聽見一個帶著笑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請問,你是莊裕琳嗎?”
這個聲音一出來,莊裕琳就跟被按了暫停鍵的機器人似的愣了片刻,然後她果斷把沒骨頭癱在副駕駛的腰挺直,身子坐正,還伸手正了正頭上的棒球帽,又將耳邊多餘的碎頭發彆在了耳後,小動作多的讓旁邊開車的莊裕淞歎為觀止。
剛才跟莊裕淞對罵的氣勢被莊裕琳收的一乾二淨,再開口時不光對麵,連莊裕淞都嚇得好險再來一個蛇形走位。
“您好,是的,我是莊裕琳。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莊裕琳像個上課被老師點到名字回答問題的小朋友,乖巧的不像話。莊裕淞屢屢側頭看她,都覺得自己的親姐姐怕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對麵不知又說了什麼,莊裕琳低著頭輕輕笑了幾聲,耳朵居然可疑的泛了紅!莊裕淞此時此刻心裡真的害怕極了,他倒寧願親姐姐正常一點,哪怕繼續跟他對罵甚至打一架呢,反正之前她們姐弟倆也沒少打過架……
“我可以明天過去的。”
莊裕琳麵色不善的看了莊裕淞一眼,警告莊裕淞再不適也給她忍著,冷漠無情的樣子倒是奇跡般讓莊裕淞舒服了一點,沒再像剛才那麼想吐。
即使對弟弟冷著臉,對電話裡的那個人說起話來,莊裕琳依舊溫和有禮貌“謝謝您,我其實有地方住,是我家人給我買的房子,在江季新區。”
莊裕淞皺著眉聽姐姐說話,懷疑自己可能缺失了部分記憶。她倆的家人可沒人有能力給她倆買得起江季新區的房子,要不是確定這個姐姐跟自己同父同母,聽姐姐跟電話裡的人的對話,他都要懷疑自己的親姐姐從哪裡又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富豪家人。
“是呀真的好巧,那我們今天應該可以見一麵呢,那我收拾好了給您發信息。”
好不容易等莊裕琳掛了電話,莊裕淞終於找到機會,把自己憋了半天的問題挨個砸莊裕琳臉上“你什麼時候有了個能給你買江季新區獨棟彆墅的家人?跟老板住一起到底什麼意思?!你到現在沒給我解釋呢!剛才誰給你打的電話?!”
莊裕琳掛了電話,又恢複成懶散的葛優癱,她沒好氣的側著頭看向自己的親弟弟,嘴裡說出來的話像是帶了刺“關你屁事呢!管好你自己吧先。”
莊裕琳打定主意不說的事情就沒人能從她嘴裡撬出來一絲一毫,這點莊裕淞深有感觸。他自己獨自生了會悶氣,退而求其次道“那剛才誰給你打的電話總能說吧?”
“不能。”
“那……”
“閉嘴開你的車!”
莊裕琳煩莊裕淞話多,隔了幾分鐘,見莊裕淞真的安靜了,又於心不忍,她麵無表情的挑著能說的解釋了幾句“不是真的跟我老板住在一起,就是我想,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呢。還有,我老板是女的。”
莊裕淞還在生著悶氣開車,猛的聽到莊裕琳的話,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女的?!”
“對,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吃虧之類的。”
“哼……”
莊裕淞撇了撇嘴,雖然還有一些疑問沒能得到解答,但到底心裡放下了塊大石頭。
紅的亮眼的阿斯頓·馬丁疾馳在主乾道上,車裡的氣氛再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
“今天又拍了一天,你嗓子能受得了麼?”
馬誌文輕覷著宋清的臉色,見他沒露出明顯的不舒服,心裡反而更七上八下的打鼓。跟這個發小相處久了,宋清一些習慣上的獨特馬誌文清楚得很。
有的人不舒服就會表現出來,可能會如實把身體的不舒服反饋在臉上,也可能表現的誇張一點好能引起彆人重視,讓自己輕鬆一些。
宋清是異類,他屬於越不舒服越瞞得滴水不漏的類型,等什麼時候從他臉上能看出來不舒服了,那就是身體上的不舒服已經達到了最高點。
“你給我句實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馬誌文趁著收工的空當兒,靠近跟周桐聊天的宋清,琢磨著要不要讓司機小劉直接把他們拉醫院裡去。宋清隻顧著回周桐信息,“嗯嗯啊啊”的敷衍馬誌文,實際上半點沒把馬誌文的話給聽進去。
被宋清敷衍的態度氣的要死的馬誌文憤怒了,他冷笑一聲,心說我還治不了你?便轉身乾脆利落的出了門。
“明天你們應該就能見到新助理了,我和玫姐今天晚上幫你們把把關,但具體合不合拍要不要繼續跟著,全部由你倆做主。”
“好。”
宋清回完“好”,手指還在手機鍵盤上打著字,沒等他把打好的幾句話發過去,周桐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