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打算給剛簽約的宋清談的代言,想著當簽約禮物的。馬誌文沒法去,邀請函隻給了我。”
周桐聽了這話睜大眼睛看向齊玫,齊玫不理她,硬著心腸打算讓她嘗嘗因為她彆人的代言差點前功儘棄的滋味。
確實不太好受,周桐眉眼間沒了笑意,可憐兮兮的垂下去,像隻做了錯事被遺棄的貓崽子。她是真的沒想到,因為她心血來潮做的一次決定,竟然差一點讓齊玫的心血付諸東流,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宋清失去即將到手的代言!
“我去吧。”
“嗯?!”
周桐跟齊玫不約而同的睜大眼睛,四隻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出聲的楊夏,楊夏心裡一陣發毛。過了幾秒,楊夏忍無可忍,怒道“再看我可就不去了啊!”
率先收回視線的是周桐,緊跟著是慢了半拍的齊玫,齊玫有些疑惑“你不是也有視頻會議麼,前幾天不還在群裡抱怨甲方爸爸事多又龜毛,設計稿改了又改還是不滿意準備繼續改。”
“對啊,改設計稿而已,哪裡都行,再說視頻會議,隻要不在飛機上,有ifi和筆記本我就隨時可以參加會議。”
楊夏說的輕鬆,但周桐和齊玫兩個人都知道,楊夏這次對接的甲方是個極其神經質的人。不僅僅針對設計稿,有時候楊夏著裝隨便了些也會被甲方雞蛋裡挑骨頭,要求正裝出席會議。可甲方自己就在攝像頭前穿著大花褲衩,根本沒有立場指責晚上十一點多,穿著乾淨整潔隨時可以出門逛街的楊夏。
雙標狗又龜毛神經質的甲方,不光楊夏覺得應付的心力交瘁,就連齊玫和周桐作為旁觀者,也不由得感歎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奇葩。
所以,知道楊夏身心飽受摧殘實在過於辛苦的周桐和齊玫,都有些不忍心讓她冒險跟周桐去市。
誰知道那位難伺候的甲方會不會因為地點改變,或者什麼其他類似於在酒店開視頻會議不夠正式的破借口,又繼續為難楊夏,讓她為此去修改與修改理由八竿子打不著的設計稿。
“哎呀,少操心我了,總不能真的放周小桐一個人去市待上個二十天,萬一被抓到周小桐不住機構的宿舍住酒店,造謠她一些有的沒的,可夠讓你倆頭大的。”
“不然……我還是跟機構重新申請住宿舍吧?”
“想什麼呢你,”齊玫想也不想的否決周桐的提議“那考研機構的宿舍分配的是四人間、六人間和八人間,就算是選擇四人間,你能保證其他素不相識的三個人不搞幺蛾子?我個人認為你這張臉,除了住山洞裡與世隔絕的世外高人,再除去七八十歲老眼昏花的老人和牙牙學語的小孩,隻要看見就能認出來你是周桐。”
“……參加這個集訓的都是一心想考研上岸的……”
周桐底氣不足的補充,說著說著自己就沒了聲音。
齊玫也沒再打擊她,隻是就事論事的分析“集訓期間是不收手機的,也沒有什麼信號屏蔽儀,我覺得不必要冒險賭同宿舍的三個人會不會對"周桐"這個名字感興趣,又會不會因為什麼奇怪的心理對你過多產生關注甚至造謠。我不想用你來試探人心善良還是險惡。”
“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課的時候要求學生佩戴口罩,而且人跟人之間的位置有兩個座位的間隔,甚至還有擋板。自習室上自習我也不擔心,戴口罩互相不交流在集訓期間很常見,你再怪異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隻有同住一室是真的沒什麼私密可言的。”
齊玫和楊夏的勸告讓周桐熄滅了申請宿舍的心思,她又懊惱了一遍自己手欠報的集訓營,才靜下心聽楊夏和齊玫討論二十天的打算。
就這樣,齊玫如約去外地參加活動,順便給宋清談一個高端代言回來;而楊夏則陪著周桐一起去市參加集訓,度過未知的二十天。
“辦好了?”
“嗯,妥了。”
周桐帶著楊夏快速的取完票辦理好行李的托運,在座位上休息了一會兒,便聽著廣播去檢票登機。
兩個人特意選了相鄰挨著的位置,這一趟飛行時間大概兩個多小時,周桐剛準備戴上眼罩愜意的補個覺,就聽旁邊楊夏做賊似的摸過來湊近她耳朵竊竊私語“我好像發現了你的小秘密……”
“?!”
聽清楚楊夏用氣音說了什麼之後,周桐頓時困意全無“……什麼意思?”
楊夏一臉“你怕不是個智障”的表情,示意周桐自己看手機屏幕。
隻見周桐沒有貼防窺膜的手機屏幕上,正打算設置成飛行模式之前,被她特意打開和宋清的對話框彙報已經順利登機了的界麵上,來自宋清的新信息大喇喇的展示了出來,且被楊夏無意間看了個一清二楚。
“寶寶,到了以後記得給我發地址。”
並且還附帶一個維尼熊害羞比心的表情包!
周桐的耳朵再次開始慢慢發燙變紅,以至於不知道她現在該先吐槽宋清突如其來的稱呼,還是該先捂住楊夏的嘴,爭取把她悶死完成飛機上的謀殺。
但對宋清她不舍得因為個稱呼就埋怨他喊的時機不對,再說她光是看到“寶寶”這兩個字心裡就已經像打翻了蜜罐子,甜的眉眼不自覺的染上笑意,把在旁邊等她反應的楊夏看的一愣一愣的。可是在飛機上把楊夏給悶死的難度係數又實在有點大,周桐一向不做危險係數高且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隻好遺憾的放楊夏一條生路。
“嗯,忘了告訴你和玫姐……”
“你竟然談戀愛了?!”
楊夏沒等周桐平心靜氣的把話說完,抖著嗓子還不忘用氣音像快斷氣似的發出驚歎“我還以為你會孤寡終生!!”
算了,難度係數大可以克服克服,還是把楊夏悶死比較好。周桐心平氣和的想,手指一張一合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