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南洋商會成立的一個月後,蔡廣林在新加坡的勢力,已經岌岌可危。
常建林不負我的囑托,在新加坡製造了鋪天蓋地的輿論。
蔡廣林謀害會長的陰謀,已經人儘皆知。
一時間,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群情激憤,直指蔡廣林是害死會長的凶手。
麵對如此巨大的壓力,蔡廣林顏麵掃地,再難在新加坡立足。
他被迫帶著他的人,搬去了菲律賓。
而新加坡這邊的總部大樓,也被宋溥心趁勢奪了回來,重新成為新南洋商會的大本營。
在此期間,南洋商會決定為會長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以告慰在天之靈。
作為顧問,我自然是要出席的。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登上了開往新加坡的航班。
林雅和常建林,也從泰國趕來,與我彙合。
飛機平穩降落在樟宜機場,宋溥心早已恭候多時。
他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親自接我去南洋商會總部。
一路上,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座繁華的都市。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處處彰顯著新加坡的現代化和國際化。
真不愧是花園城市,綠化率如此之高,難怪被譽為亞洲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很快,車隊抵達了位於市中心的南洋商會大樓。
這是一棟氣勢恢宏的現代化建築,足有四十多層高,通體璀璨奪目。
大廈正門上,醒目地掛著“南洋商會”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宋溥心引著我走進大廳,興致勃勃地介紹道:“楊總,這就是我們的總部大樓,是南洋商會的象征。當年會長親自督造,花了大價錢,才蓋起了這座地標建築。如今它重新回到我們手中,可謂是揚眉吐氣啊。”
我點點頭,環顧四周。
大廳裝潢奢華,處處彰顯著南洋商會的輝煌。
牆上懸掛著曆屆會長的畫像,個個須發皆白,神情莊重。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最後一位會長林正天的遺像上。
宋溥心見狀,不無傷感地說:“會長英年早逝,實在是南洋商會的一大損失。他在天之靈,一定不會瞑目的。我輩後生,更要擔負起發揚光大的重任,不能辜負了前人的心血。”
我默然不語,隻是輕輕點頭。
心中卻冷笑連連,宋溥心這個牆頭草,現在倒是裝起慈孝來了。
參觀過總部,宋溥心便親自把我送到預定的彆墅。
這是一棟獨門獨院的豪宅,坐落在新加坡最富庶的住宅區。
環境清幽,設施一應俱全,讓人心曠神怡。
“楊總,你就在這裡將就幾日吧。”宋溥心笑眯眯地說,“葬禮的事宜,我已經都安排妥當。到時候你出席致辭,給會長送終,那宣示效果,可就非同一般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林雅殷勤地給我們上茶,我端起杯子,輕呷一口,慢條斯理地問道:“宋會長,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對了,蔡廣林那個叛徒,逃到菲律賓後,可有什麼動靜?”
提到蔡廣林,宋溥心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咬牙切齒地說:“楊總,那個蔡廣林,真是陰魂不散!他雖然被我們趕出了新加坡,但在菲律賓,卻越發猖狂。據我所知,馬尼拉那邊,已經成了他的大本營,我們在當地的生意,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我眉頭緊鎖,冷哼一聲:“蔡廣林這個蟑螂,居然還敢負隅頑抗?”
接下來幾日,我就住在彆墅裡,閒雲野鶴,逍遙自在。
宋溥心每天都親自來彙報工作,言聽計從。
看得出,新南洋商會在他的運籌下,已經步入正軌。
與此同時,葬禮的籌備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各地的商界人士,紛紛雲集新加坡,前來吊唁。
轉眼到了葬禮當天,天空陰霾,細雨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