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您,您已經是側妃了,妾恭喜魏側妃。”
綠卿很低調,當上側妃後依舊很少出來走動,除了請安時在倚虹院能隔著距離看看她的側臉,雪兒並沒有機會找她搭話。
“方侍妾、許侍妾和白侍妾也早啊。”綠卿淺淺笑道,“多謝白侍妾。”
當時一同在鶴鳴院當差,雪兒對她並不客氣,暗中夥同桃雨和靜楓陷害她,這事綠卿可沒忘記。
就算雪兒這會兒低眉順眼沒有任何得罪她的地方,綠卿也不會和她多來往。
該死的人都死了,可綠卿還是不能既往不咎。
雪兒窘迫地捏緊手絹,曾幾何時,她和綠卿站在同一處起跑線,反觀現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綠卿越從容自信,雪兒就越自卑陰暗。
她成了失敗的人,不得不仰望她曾經討厭的人。
綠卿默默收回視線,因不欲與她們同行,打過招呼後加快腳步往前走了。
三個人被遠遠落在後麵,許柔沒長心眼兒一樣,望向雪兒“聽說白姐姐和魏側妃曾經還住一個屋子?你們關係不好嗎?”
方雅戳戳她的手臂,許柔不明所以“我就問問也不行嗎?”
她們倆背靠寧華月,雖說還是不得寵,可在府裡的日子沒那麼難過。
比較是一件很神奇的事,總能讓一方更自得,讓一方更自卑。
方雅和許柔和雪兒走得近,也是從雪兒身上找回了一點自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看見雪兒比她們過得還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就會慢慢升起,挽救她倆於焦頭爛額中。
雪兒隻做不知,含糊道“魏側妃一貫話不多,我們並不熟悉。”
許柔失望地撇嘴“若是你和魏側妃關係好,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可惜,你錯失了機會。”
雪兒扯扯嘴角,沒有任何女人會幫助另一個女人分自己的寵,除非是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麼,方雅和許柔或許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那麼天真。
綠卿不知她們在背後怎麼議論自己,她隻關心寧華月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想著把江醫女配給府裡的管事。
倚虹院門口,綠卿和陳清姿從不同的方向碰麵。
“魏側妃。”陳清姿率先打招呼。
綠卿回以笑容“陳側妃早。”
她往旁邊站了站,讓陳清姿先進去。
陳清姿頷首道謝,領著丫鬟春玉先一步踏進門。
綠卿這才叫上寄琴“咱們也進去吧。”
要不說寧華月無聊呢,就這麼點小事,綠卿和陳清姿還沒進屋,就傳到了寧華月耳朵裡。
她對著銅鏡欣賞自己的妝容,聞言有些失望“陳氏和魏氏怎麼就鬨不起來呢?”
按說,兩個身份相當的人更容易發生爭執,她若是站在陳清姿的角度,眼看著一個丫鬟出身的女人,一步步獲寵爬到和自己一樣的位置,肯定不會甘心。
沒想到,陳清姿倒是看得開。
“罷了,就不指望魏氏這個骨子裡卑躬屈膝的人能硬氣。”寧華月撫了撫頭上的玉簪,“她對陳氏客氣,對我卻不守規矩,那就彆怪我,一個個收拾站在她那邊的人!”
首先,就從和錦籜院關係頗近的那個醫女入手吧。
堂堂王妃操心一個醫女的婚事,她就感恩戴德吧!
誰能因此怪罪到寧華月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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