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憂是一件大事,綠卿尋了個合適的機會把雪兒以此挑起事端這件事告知燕扶光。
她很清楚,這裡麵有不為人知的內情,與其讓其他人暗中調查,不如提前告訴燕扶光,讓他做好應對的準備。
“已經有人知道了?”
燕扶光有過心理準備,因此並不是很慌張,他甚至閒適地撩起綠卿的一縷長發,將其環繞在手指間,來來回回興致高昂地擺弄著。
“是,府裡誰都在猜,但王妃暫時壓下去了。”
說完,她還提醒燕扶光“白侍妾最先去找陳側妃說的這件事。”
燕扶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將綠卿抱進懷中“想不想知道忘塵憂的事?”
他以為綠卿是好奇的,也不介意告訴她。
可綠卿很堅定地搖頭“妾不想知道。”
這下輪到燕扶光好奇了“為何?”
綠卿小聲說“妾自己猜出來了。”
她認為,那應該是讓女子不能懷孕的藥。
燕扶光追問“猜到什麼?說來我聽聽?”
這是一個秘密,又不是那麼重要的秘密。
尤其現在他翅膀硬了,徐皇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控製不住晉王府,所以燕扶光想把忘塵憂的真相告訴綠卿。
他不在意其他女人怎麼想,唯獨不想讓她對自己有任何誤會。
綠卿捂住嘴搖頭,不想說。
“那我告訴你。”
綠卿睜大眼睛,呼吸放輕。本來不想知道的,他非要說,自己就聽聽吧。
燕扶光揉了揉她豎起來的耳朵,貼近低聲道“忘塵憂相當於一種迷藥,能讓人做夢,醒來腰酸腿軟,你明白了嗎?”
綠卿愣住了,她沒想到是這樣。所以雪兒猜到了忘塵憂的不對勁,但卻沒那麼對得徹底。
“皇後和很多人都想掌控我的後院,在我回京前,府裡的女人就被定下了,我不可能親近她們,也不可能走進圈套。”
所以讓人找了忘塵憂來,每次去誰的院子裡就燃這個香,他則神情冷漠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做夢。
而且他嫌臟,凡是和徐皇後、陳妃等人有關的人,他絕對不能接受。
綠卿被震撼了,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或許是燕扶光唯一的女人。
“忘塵憂的事情,你知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猜測就算鬨大了,我也能壓下去。”
說完,懷裡的人一動不動,燕扶光以為她嚇傻了。
“彆怕,我在你這裡沒點過忘塵憂不是嗎?”
綠卿磕磕巴巴地咬著手指道“是、是因為那天晚上……”是因為她一開始就承寵了,所以他才順勢而為,成為他緩解**的對象,進一步成為了他孩子的母親。
說實話,綠卿心底有點點難過,但她不明白自己在難過什麼。她是幸運的,雖然當初過程很痛苦,可她也正是因為承受了那些痛苦,才比彆人多了在王府站穩腳跟的機會。
現在她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成為王府的側妃,比和她一同被選為通房丫鬟的雪兒走得更高更遠,她應當感到慶幸和知足。
說服了自己,把那點莫名的情緒藏在心底,綠卿自己調整好了心緒,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燕扶光的胸膛。
“那就不管外麵的人說什麼嗎?陳側妃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