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板子都是實打實的用力,季明珠最開始還尖叫了幾聲,接著卻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從後腰處往下,一片血肉模糊。
季明珠奄奄一息,腦袋耷拉著,呼吸也很微弱。
以珍一直在磕頭,腦門上血跡斑斑,她不敢出聲求情,隻能以這種方式試圖讓燕扶光消氣,留季明珠一命。
寧華月這時候當起了好人,她溫聲勸說“殿下息怒,事情發生了無可挽回,季侍妾也得到了懲罰,您不如去看看喬庶妃。”
燕扶光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空氣中的血腥味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他接過方進寶端來的茶水輕飲一口,放下茶盞說道“孤去一趟沁芳院。”
當晚,燕扶光去看了一次喬絲雨,後來便沒再去過。
喬絲雨醒來,得知季明珠被打了二十大板,她發了瘋似的砸了屋子裡所有東西“賤人!她倒是命大,可我的臉怎麼辦?!”
飛霜已經把銅鏡這些東西都搬出了屋子,可喬絲雨還是日日夜夜捧著臉流淚。
淚水浸濕傷口,臉上的傷遲遲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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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忽然又寂靜下來。
綠卿除了準備賞花宴,其餘時間就關著門隔絕外界窺探的視線。
好在她還有三個開心果,日子沒那麼難過。
而且,燕扶光答應她的琴也送來了,綠卿練完琴就被聿哥兒和九哥兒拉著陪玩,也是很繁忙了。
聿哥兒剛才聽見琴聲了,他一看見綠卿誇“好聽!”
這麼捧場的孩子少見,綠卿心花怒放地捧住他的小臉,重重親下去。
九哥兒撅著嘴,吃醋地扒拉著聿哥兒,小臉皺巴巴對著綠卿“我也要!”
綠卿傲嬌了一下“你都沒說娘親彈琴好不好聽。”
好不好聽?九哥兒認真思索一番,他的小腦袋根本判斷不了好聽與否。斷斷續續的,不成曲調,就像他剛學會說話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
綠卿捂著嘴看他一副糾結的樣子,她偷偷笑了笑。
九哥兒漸漸放開扒拉聿哥兒的小手,睜著一雙與綠卿極為相像的大眼睛“好聽。”
綠卿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敷衍,不過沒關係,能敷衍她也是不錯的。
“ua!”
一個親吻熱情地陷入九哥兒肉肉的臉頰,他這才算圓滿了。
哄完孩子,綠卿就靠在榻上看他們玩你追我趕的遊戲。
九哥兒四肢並用,飛快往前爬,快速追上聿哥兒,一把拉住聿哥兒的腳丫。
“你輸了!”
爭強好勝好像是這個小家夥的天性,凡事隻要論及輸贏,他總會拚儘全力去爭取。
聿哥兒就對輸贏看得很淡,他根本沒有像九哥兒一樣沉浸在這個遊戲裡,比起綠卿這個當甩手掌櫃的娘親,他更像陪玩。
“你贏了。”聿哥兒淡定地把腳從九哥兒手中掙開,回頭推著九哥兒圓圓滾滾的小屁股,“換我。”
九哥兒揚起大大的笑容看向綠卿,綠卿會意,清清嗓子“開始!”
兩個小家夥開始新一輪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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