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膳,燕長風自然是沒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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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卿在錦籜院看見林淑嫻了。
她眨巴幾下眼睛,這位可真是稀客。
“快進來坐。”她熱情地招呼著。
林淑嫻一坐下,就把她昨晚打了燕長風的事告訴給餓了綠卿。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戒尺都是綠卿送的,她用著也順手,說說自然無妨。
“本想著好好聊聊,可我轉念一想,憑什麼他做錯了事情,我還得一直好聲好氣地哄著!”林淑嫻氣狠了,“張口閉口他錯了,我看他根本不清楚自己錯哪兒了。”
綠卿給她順氣“很多男人就是這樣,心思不細膩,但又不能說他心裡沒有你。”
偏偏這樣讓人覺得更煩,若是還想和他過日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調教。
林淑嫻運了運氣,喝下一口茶把火氣暫時壓下,她道“你送我那戒尺妙極了,我用著很好。”
綠卿不大好意思地抿嘴笑笑,真是對不住齊王了,但她又為林淑嫻感到快活。
另一邊,燕長風怔怔地坐在書案後,盯著他被打的那隻手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被他的王妃打了,但他不敢說出去,誰都不敢說。
一方麵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一方麵也認同林淑嫻對他的懲罰。
就是這方式,燕長風還不是很能接受。
瞥見有人過來,他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待人影在他眼前停住,燕扶光的臉慢慢出現在他視線中。
“我怎麼瞧著二哥今日手不大利索?”
燕長風後背緊繃,他意識到燕扶光不會知道他的醜事,便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揉著手腕說“好像有點變天,我手有點不舒服。”
變天?怕不是某人的好日子到頭了?
燕扶光沒揭穿,他放了一瓶藥在燕長風麵前“這樣的話,這瓶藥就給二哥用吧,塗在傷處揉揉,很快便能緩和。”
燕長風推拒“不必,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燕扶光挑眉,意味深長道“小病確實不怕,就怕這病斷不了根。還是收下吧,以後用的機會恐怕很多。”
他眼睛很好,一看就知道燕長風微腫的手心是被什麼東西傷害的。
燕扶光一遍遍在心裡誇綠卿送禮送得及時,簡直為燕長風和林淑嫻開辟了一條新的夫妻相處之道。
燕長風敏銳地察覺他話裡有話,但他不好問。
燕扶光不明說,他也裝作不知情,可那越來越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誰家王爺被王妃用戒尺打了一頓會說出去啊?反正他不會,因為他要麵子。
燕長風秉著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原則,堅持把這個羞恥的秘密埋在心裡。
第二天晚上,他再次去到林淑嫻的院子,自我反省不夠,眼看著林淑嫻又把她那戒尺拿了出來。
她沒想打他,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學生和夫子,戒尺隻是起到一種警醒的作用。
燕長風見她遲遲沒下手,不禁疑惑。
他是願意讓她發泄的,打手心而已,肯定比不得她這段時間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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