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地上那麼多錢,那可都是應該是他的錢啊!
該死的馮秋琴!
鄭長根摔倒不巧又崴到傷腳,腳踝處鑽心的疼,讓本想爬過去的鄭長根動都動不了。
而就在馮秋琴和鄭長根呆愣中,二狗子和被石頭請來的虎哥彙合也跑了過來,看到撒了一地的大團結,虎哥衝二狗子比了大拇指。
“靠!都是死人啊,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都給老子撿起來不許私藏啊,等會兒老子可是要對數的”虎哥衝身邊的幾人大手一揮,跟著他跑得滿頭大汗的一眾兄弟立馬蹲下撿錢。
而這時候,馮秋琴也才回神,看到自己的錢被這幫突然衝過來的混混哄搶,馮秋琴差點連聲尖叫,“啊啊!你們快住手,那是我的錢,我的錢,誰讓你碰的,都給我放下唔唔”
“靠!二狗子趕緊給她捂住嘴拖走”虎哥邊拍了把正要彎腰撿錢的二狗子,邊忍不住抬起另一隻揉揉被尖叫刺得生疼的耳朵。
二狗子也是雞賊,他自己光腳,就朝倒地不起的鄭長根下手,脫鞋扯襪子一氣嗬成,卻差點沒吐了,嫌棄的瞪了眼鄭長根,衣服沒個補丁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襪子卻臭得要命,差點沒給他熏得背過氣去。
不過,襪子是給馮秋琴準備的,二狗子就是嫌棄了那麼一下下,轉手就強塞進了正扯嗓子大喊大叫的馮秋琴嘴巴裡。
馮秋琴在二狗子朝她逼近時就忍不住驚恐尖叫,而不等她撐著地麵後退出多遠,一股惡臭襲來,一團臭得她感覺靈魂都出殼的東西就死死塞進了她嘴裡。
雙手被反扭的馮秋琴驚恐地直甩腦袋,竭力想把嘴裡那團要命的臟東西吐出來,然而二狗子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招呼石頭跟他一起給馮秋琴生往小巷子裡拖,而兩人剛拖沒幾步,馮秋琴就暈死了過去。
二狗子和石頭嫌棄的不行,就想著趕緊把人丟進小巷子裡。
而被虎哥一手刀乾暈的鄭長根最後的意識裡,好似有一抹身影追著被拖走的馮秋琴而去。
卻說楊雲峰回到局裡,就被局長楊衛國喊到辦公室,兩人正就最近局裡的案件做討論,電話突兀的響起。
“什麼?當街打劫?這麼性質惡劣的案件竟然發生在我們縣你們先維持現場秩序,我馬上帶人過去支援”
楊衛國的臉色非常嚴肅沉冷,掛下電話,就又撥了出去安排局裡在崗人員集合,同時還朝跟著站了起來的楊雲峰揮手示意他也趕緊去準備一下。
楊雲峰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陳浩在現場,就算那二狗子喊來多少混混殺過去,應該也都不夠他收拾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後竟然鬨出這麼大動靜。
楊雲峰很懷疑,陳浩這麼不靠譜的麼?
楊雲峰跟著局長帶隊趕到現場一看,差點沒繃住。
虎哥以及二狗子和石頭等小混混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各個鼻青臉腫哀嚎不已。
楊雲峰如果不是早知道打劫馮秋琴的是二狗子等人,記住了二狗子身上那件破了倆口子的藍色褂子,恐怕也很難從一群豬頭中拎出二狗子。
也實在是陳浩手太黑,給這群小混混揍得估摸爹媽都見了認不得。
不過,現場這麼多受傷的人,但本案的受害者馮秋琴卻離奇失蹤。
被一幫小弟奉為老大的虎哥眼裡隻有錢,那會兒他隻顧著指揮小弟爭分奪秒趕緊撿錢,晚了被公安堵上可就麻煩了。
而拖人進小巷的二狗子和石頭,也都是一臉懵,他們把人拖進小巷沒走太遠就被人從背後敲暈,哪兒知道馮秋琴那個禍害被什麼人救走了。
全程圍觀審訊的楊雲峰忍俊不禁,陳浩這手可真是絕了。
回到局裡,楊雲峰就忙先給青山村那邊掛了電話,不過,擔心泄密,楊雲峰也沒跟前來接電話的喬衛東透露太多,隻說了任務完成。
-----------------
喬瀾沒想到,沈瑤蘇醒後第一時間就是找畫像。
“媽,畫像晚點兒再給您看,您現在不能太過激動,得先緩緩。”
喬瀾試圖勸說,同時也順手把壓在枕頭底下的畫像轉移到了空間裡。
穆佩瑤的畫像,對於現在的沈瑤來說,無異於是顆不定時炸彈,在沈瑤沒能調整好心態平靜下來前,喬瀾都不想她看到畫像再受刺激。
“瀾瀾,你聽我說,畫像那個人,我好像認識,一看到她那雙眼睛,我就、我就心跳特彆的快”
沈瑤撐著就要下地,卻被喬瀾和喬誌國齊齊攔著,沈瑤頓時急了。
“我就想再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
“媽,您剛剛都暈過去了,現在更不能再受刺激。”喬瀾扶她在床上坐好,方才接著說,“您現在頭應該還隱隱作痛呢吧,我剛剛給您針灸按摩,也隻能是緩解一下而已”
“阿瑤,你就聽瀾瀾吧,剛剛都給我們嚇壞了,都已經失憶這麼多年了,咱也不差於這一時半兒的工夫不是。”
喬誌國忙也跟著勸。
喬瀾給喬誌國使了個眼色,讓他好好勸勸沈瑤,便忙退了出去。
喬瀾心裡很清楚,有她在場,她爸有些話都不好跟她媽說,她還是不在跟前當燈泡的好。
喬瀾出了屋子,本想去廚房煮一壺茶水,卻見喬衛東腳步匆匆回來,看他徑直往大佬的屋子方向去,喬瀾略遲疑了,忙也跟了上去。
聽到馮秋琴已被秘密逮捕,喬瀾也是心下微微一鬆。
“不過,雲峰說他晚點過來一趟。”喬衛東說到最後又補充道,“另外,我掛下電話剛要走,電話就又響了,老支書接的電話,還是公安那邊打來的,不過,這回是讓通知鄭長根家屬,趕緊去趟縣醫院,說是鄭長根涉嫌搶劫還負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