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絢擺了擺手,看向李成器道“長史明年離開相王府之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直接進宮找朕,不管什麼時候,你來,朕都讓人第一時間見到朕。”
“多謝陛下。”李成器眼中滿是感激。
李絢輕聲歎道“一個伱,一個重俊,你將來是要去蕃州的,而重俊將來基本定下去潭州,雖然遠些,但絕對安全。”
一句話說完,李絢直接擺手朝外麵走去,同時甩下一句“不用送了。”
豆盧欽望和李成器立刻拱手“恭送陛下。”
……
大堂之中,隻剩下豆盧欽望和李成器。
李成器看著李絢消失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的回頭“叔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陛下他為何突然調你離開?”
豆盧欽望神色平靜下來,思索著說道“應該是年底了,天下所有中州刺史,全部聚集長安,陛下擔憂有人會茲擾殿下,所以才親自來進行安排……這是好事。”
豆盧欽望突然笑了,搖搖頭,說道“說明陛下對殿下依舊是存有善意的,甚至就連未來都為殿下安置妥當了。”
“可是蕃州,叔父,那可是蕃州啊,陛下當年就是先任昌州刺史,然後調任蕃州,最後席卷天下的,他就不怕!”李成器一句話說的很低,但眼神之中的光芒足夠透露他的睿智。
豆盧欽望輕歎一聲,說道“殿下都說了,陛下是從蕃州出來的,那麼蕃州的一切對他而言,便如同掌上觀紋一般,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他的眼睛,更彆說蕃州不過是邏些道之一罷了,還有更多的地方刺史……”
說到這裡,豆盧欽望停頓下來,他轉過身,看向李成器,最後直接在他麵前跪了下來。
“叔父這是做什麼?”李成器嚇的趕緊要將豆盧欽望攙扶起來。
豆盧欽望按住李成器的手臂,認真的說道“殿下,此番臣離開之後,殿下一定要緊守宅門,隨意千萬不要離開王府。”
“成器記住了,叔父趕緊起來。”李成器焦急的不停點頭,豆盧欽望這才站了起來。
“殿下!”豆盧欽望深深的看著李成器,說道“此次陛下將臣調離長安,實際上就是在隔絕殿下和外界的聯係,而之所以如此,恐怕是外麵有人在胡亂動作,落入了陛下眼中,陛下為了避免牽連殿下,才將臣調走,同時也是為殿下的未來鋪路。
殿下記住,這已經是對殿下最好的未來。”
“成器記住了。”李成器認真的點頭,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繼承皇位的想法,所以李絢的布局他能夠接受。
“如今我們再說說劉幽求……”
……
立政殿中,黃帷垂落。
劉瑾瑜側躺在床上,好奇的看著李絢問道“劉幽求是什麼人?”
“冀州武強劉氏庶族,寒門子弟。”李絢將手裡的奏本遞給劉瑾瑜,順帶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劉瑾瑜接過奏本,皺眉道“武強,那也就是河間堂的子弟,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啊?”
劉氏河間堂,出自漢皇族,又分兩支。
一支是西景帝之子河間獻王劉德的後裔;另一支則是東漢章帝之子河間孝王劉開的後裔。
劉仁軌出身的尉氏劉氏,就是河間劉氏的分支,漢章帝之子劉開的後裔。
武強劉氏,也是河間劉氏的分支。
所以劉幽求是劉瑾瑜的同族。
“寒門子弟,嶽翁沒有崛起之前,不也是一樣的嗎?”李絢輕歎一聲,說道“為夫已經下旨,升他為相王府參軍,娘子回頭賜上幾匹絹過去吧,這樣在豆盧長史調走之後,他也能在相王府很快站穩腳跟。”
“嗯!”劉瑾瑜點點頭,隨後轉口問道“昌州和蕃州那邊如何?”
“日後將昌州兩分,成東西昌州,至於蕃州,五六年之後,減少駐兵,足夠牽涉他的精力了,更彆說,還有其他十幾個地方刺史。”李絢輕歎一聲,說道“這兩個地方是最不需要擔心的,真正需要擔心的,是河北……”
……
朱雀門中,三百名左衛軍將押送著大量的俘虜朝著太廟而去。
為首的,赫然正是左衛大將軍唐真行。
更前方的太廟前方,陸元方等一眾宰相尚書,還有十六位將軍,全部都在肅然站立。
宮道之上,狄仁傑在後方眺望,臉色驚訝。
他沒有想到,李絢竟然讓唐真行以軍功祭祀太廟,要知道唐真行滅掉的不過是區區五詔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狄刺史,陛下有請。”
狄仁傑下意識的回身,然後就看到徐祿恭敬的站在一側。
狄仁傑嚇了一跳,恭敬躬身道“見過徐監。”
徐祿溫和的笑笑,點頭道“狄刺史,請吧,陛下還等著呢。”
“是!”狄仁傑抬頭,看向兩儀殿的方向,神色複雜的拱手“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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