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雨還在繼續。
一個人打著傘在林中快速的行走著,再經過前方的村莊,下一個村莊就到自己家了。
忽然,前方似乎傳來呐喊聲,還有一些真氣的痕跡。
他趕緊加快腳步靠近查看,發覺一個黑衣人正抓著一個孩子衣服,手裡的刀即將落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迅速爆發真氣打出一張道符,對方應聲倒地。
“怎麼了孩子?”男子急忙跑過去抱起六七歲左右大的孩子。
“村裡…有壞人…在…在殺人。”孩子嚇得全身哆嗦著。
話音剛落,遠處跑來幾個黑衣人。他們看到地上已經死亡的同伴,又看著男子,各自爆發真氣撲了過來。
男子一怔,放下孩子爆發真氣就衝了過去。
激戰許久後,最終因寡不敵眾被打暈在地。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內。
他剛想抬起胳膊,發覺四肢被一道光束固定在椅子上,對麵坐著兩個穿西裝的男子。
經過交談才知道,這裡是八處。
對方拿出了證據,表明他因搶劫使兩名修行者和一名孩子成為了永久植物人,無法醫治。抓獲他的時候,身上還有搶劫來的珠寶和修行物品。
村裡隻有他和那兩名修行者的氣息,再也沒有其他的痕跡。
經過多次審訊,他始終否認這一切。八處認為證據掘鑿,便以零口供判處他無期徒刑,關押至黑崖監獄。
趙雨被施了法便睡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憑空躺在一個黝黑的房間內,身上沒有任何束縛。
他嘗試了一下,脈絡中的真氣竟然無法爆發出來,連最基本的法術都無法用出。看來這裡有強大的手段,屏蔽了修行者的一切能力。
房間大約五十個平方,隻有一張床和桌子,水龍頭每天定時出水。牆上有一個昏暗的燈泡,永遠在亮著。
房間無門無窗,隻有在一麵牆的中間,有一道長約一米、薄如蟬翼的縫隙,向外看永遠是漆黑一片。
趙雨每天都對著縫隙向外喊冤,但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房間內每三天會憑空出現兩菜一湯和糧食,排泄物直接在水池裡解決,稍後會自動排走。
無論趙雨在房間內做什麼,都沒有任何人來查看。
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年,就在他已經死心的時候。某一天他忽然聽到外麵似乎有走路的聲音。
趙雨趕緊跑到縫隙處向外看,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漆黑,隻不過確實有走路的聲音。
在他的大喊大叫下,那個聲音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
“彆喊了,安心待著吧。”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這是哪裡?”趙雨一年沒見到和聽到活人的聲音,現在心臟激動的快要爆炸開來。
“這裡是黑崖監獄,我是引路使者。”老者說道。
經過溝通,趙雨才漸漸明白過來。
老者也是被關押至此的犯人,在這裡已經被關了三十年。第十年的時候,他被允許走出房間,在走廊裡活動。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想過逃脫,可是最終他放棄了。筆直的走廊大約長五公裡,有幾百個房間,趙雨這個就是其中一間。
整條走廊沒有任何門窗和其他物件,同樣也無法使用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