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中不斷傳出婦人的慘叫聲,但是火焰卻沒有半分熄滅的意思。
莫邪月走到扔到地上的小胖子麵前,他此刻正看著肩膀不斷湧出的鮮血,雙眼呆滯顯然是被嚇到了。
莫邪月從虛空戒中取出止血是傷藥灑在他的傷口上。
平常訓練受傷,她都是用這傷藥,不到一個時辰傷口就愈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但是一瓶藥灑上,鮮血還是不斷的湧出。
姅水從鐲子內飄出,見此低聲道“傷口太深了,傷藥怕是無用。”
“我沒有治愈靈力。”莫邪月蹙著小眉頭,有些無奈。
姅水臉色一變,沉聲道“王,他來了。”
說著便就又鑽進莫邪月手腕上的鐲子中,不見身影。
莫邪月看向身後,那一襲白衣的男子抬步走來,麵上的銀色麵具在黑夜中尤其顯眼。
他看了眼還在燃燒的火焰,又看了眼地上以及昏厥過去的小胖子,最後目光落在分外狼狽莫邪月身上,卻是低笑出聲“徒兒,這一天玩的可還開心?”
莫邪月指了指地上的小胖子,淡然出聲“救他。”
夙溟眯了眯眸子,眸中明顯不悅“為師為何要救。”
“他救了我,你是我的師傅,理應救他。”莫邪月說的理所當然,一向淡然的麵上明顯有些焦急。
夙溟深深的看了莫邪月一眼,俯下身在小胖子上的肩頭一揮,傷口瞬間愈合,沒有再流血。
夙溟又彎腰將莫邪月抱起,抬步走出房間。
莫邪月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向地上昏迷過去的小胖子,冰冷的小臉上有些笑意。
人類,也並非都是讓她厭惡之人。
而回到皇宮,夙溟將莫邪月帶到了虛空戒後就把她丟到陣法之中訓練。
莫邪月被幾十個帶著麵具的人圍攻,身形狼狽。
夙溟就撐著頭坐在高座上看著,麵上看不出喜怒。
莫邪月不知過了多久,更不記得倒下過幾次。
在她每次倒下去後,就有一團溫和的能力將自己包裹,疲憊不堪的身子頓時又恢複了活力,然後再次戰鬥,倒下,以此循環。
雖然身子的活力恢複了,但是精神力卻飽受折磨。
身子還能動,但是精神已經快超出了極限。
莫邪月感覺到了夙溟的怒氣,也知道他在懲罰自己。
但是骨子裡的傲勁不允許她認輸,哪怕是咬著牙也要戰鬥。
約莫過去了一天一夜,莫邪月癱軟在地,再也起不來。
就算是身子還能動,但是意識卻依舊無法指使身子行動。
夙溟這才站起走到她麵前,揮手讓一側的麵具人消失,俯身問向莫邪月“徒兒,可知錯了?”
莫邪月蹙著小眉頭,麵容倔強“不過是出趟宮,何錯之有。”
夙溟眯了眯眸子,語氣沉了幾分“為師指的不是這個。”
莫邪月一愣,忽的想到什麼,又道“師傅是怪罪我殺了那個婦人嗎?”
“不過是一隻螻蟻,殺了便殺了。”夙溟毫不在意的揮手,有種睥睨眾生的狂意。
“”
“那我便沒錯了。”
莫邪月伸手,似命令道“抱我出去,我累了。”
看著麵前一臉清冷的小家夥,夙溟眸中無奈,卻是聽話的彎腰將她抱起。
水靈力裹身,一身的臟汙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莫邪月鑽進了軟被中,就想沉沉睡去。
昏睡之際,她聽到了男人莫名其妙的話。
“你竟然讓為師去救一個男人,這就是你的錯。”
隻是話說出後,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床上的小人已經沉沉睡去。
夙溟眸中的清冷被心疼取代,他伸手撫上莫邪月的小臉,低聲呢喃“不夠,還不夠強,你必須要快些強大起來,月兒。”
夙溟出了宮殿,就看到殿門外一直等候的夫婦。
“她沒事。”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夫婦兩人放下心來。
夙溟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後她若是想出宮就隨她去吧,派人好好保護便是。”
夫婦二人看著夙溟的身影走遠,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眸中的不解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