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姅水不禁蹙眉,那個人類,果然不簡單。
“不舒服?”
莫邪月把玩著手中石頭,倒是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恩,而且很奇怪,當這塊石頭進來時,那個人類身上已經沒有這種氣息,就像是一個正常人類一樣。
姅水懷疑,他也許和主子一樣,是轉生者,就是不知是五界中哪一界。”
“與我一樣?”莫邪月拋起石頭,星眸中注視著黑色石頭劃過麵前天空的弧度。
“他應該,不是魔界中人。”
他的身上,沒有絲毫魔界的氣息。
“不管是神界還是妖界,亦或者鬼界,主子都危險,主子,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姅水有些擔憂,他們的王如今已經沒了在魔界中的實力,若是遇上其他界位中的轉生者,那主子就危險了。
莫邪月將石頭的遞給姅水,麵上,卻有些笑意“無礙。”
“主子。”
姅水輕喚一聲,依舊有些擔憂。
莫邪月什麼都沒有說,卻是伸手撫了撫姅水的墨發。
隻是一個動作,就讓姅水滿腔的擔憂化為了無奈。
曲千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到了木屋的時候,木屋外卻空無一人,但是麵前的桌子上卻是擺著飯菜。
曲千桀站在門口,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時竟然有幾分忐忑。
“小爺我瞎矯情什麼。”曲千桀暗罵自己沒出息,抬步走進自己房間。
隻是剛進去一個時辰便就待不住了,總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推門走出,院中如以往一樣。
李天寶在廚房忙活,玄璟幽坐在樹上眺望遠方,莫邪月和兮雲歌坐在椅子上,說著今日訓練的結果。
“莫邪,胖子在防禦方麵真是沒話說,就是攻擊方麵還是差點。”
“恩。”莫邪月應聲,也為此有些憂慮。
戰鬥中,若是一味的挨打,再堅硬的防禦也會瓦碎。
曲千桀聽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談論,當即坐在一側,身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然而並未打斷兮雲歌和莫邪月的議論,甚至兩人連餘光都沒有看來一眼。
回來之前,曲千桀已經做好了準備。
做好了被幾人疏離,被幾人驅趕的準備。
可是回來之後,竟連一句疑惑,一句質問都沒有。
明明應該鬆一口氣,但是曲千桀心中卻是十分不舒服,甚至,很是鬱悶。
李天寶端上飯菜,擺上碗筷,這才坐下。
“吃飯了,玄璟幽,吃飯。”一張胖乎乎的臉還掛著淤青,那一雙眼睛看向幾人。
因笑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看起來滑稽又好笑。
“胖子,多吃點,今天可不要以肚子餓為借口,太掃興。”兮雲歌將自己麵前的飯放到李天寶麵前,卻讓李天寶當場噎住,口中的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若是往常,曲千桀定然是會嘲笑一番,但是今天卻是異常沉默,這一頓飯吃的也是分外彆扭。
吃完飯,李天寶被兮雲歌拖走,玄璟幽則是也參與了進去。
莫邪月也想看看這幾日兩人訓練的成果,玄璟幽見都走了,在木屋前踱步了半天,轉轉悠悠還是跟上了幾人。
此刻的兮雲歌握著手中長槍,整個人像一頭獵豹一般朝著李天寶衝去。
李天寶一驚,連忙掐起法訣,在自己麵前形成一堵綠色的屏障,兮雲歌的長槍沒入屏障,卻是再刺不進去。
兮雲歌沒有堅持,而是一個利索轉身,長槍翻轉朝著屏障的最下方刺去。
屏障裂開一道縫隙,整個屏障也因此碎裂,長槍擦著李天寶的手臂而過,刺破了衣袍留下一道傷口。
“胖子,可小心了。”兮雲歌躍起,打算從上方進攻。
知道兮雲歌不會太過,但是莫邪月還是緊了緊手掌。
李天寶看著上方的兮雲歌,連忙撐起屏障阻擋。
長槍對上屏障,雖然沒有刺穿,但是卻將李天寶直接撞飛了去。
兮雲歌看著自己手中長槍,有些挫敗,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
這邊兩人打的不可開交,那邊曲千桀卻是摧殘著身側無辜的花朵,看似吊兒郎當,其實臉上寫滿了煩躁和不安。
莫邪月側眸看了他一眼,不解詢問“怎麼了?”
曲千桀看向莫邪月,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回來了,你們怎麼什麼都不問?”
“問什麼?”莫邪月反問,有些疑惑?
“他們不問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麼也不問?你也應該猜出他們為什麼帶走我。”曲千桀壓低聲音低吼,將心中的煩躁和鬱悶發泄出。
“那又如何。”莫邪月將目光放在李天寶和兮雲歌的身上,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卻比任何安慰的話都有用。
“雖是好奇,但是我隻知你是千桀,他們也一樣。就如同魅兒說的一般,每個人都有秘密。胖子說,隊友是最親密的夥伴,會有最堅韌的牽絆,如同家人。我雖不理解,但是卻明白家人之間無需多言。”
“家人?什麼玩意,莫名其妙,誰跟你們是家人。”曲千桀低聲嘟囔著轉身,眼睛卻有些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