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紅纓,這導師當的像模像樣的。”餘天上前,笑著打趣。
“等輪到了你,你也會如此。我們先走了,還要去交任務。”紅纓拍了拍餘天的肩膀,帶著自己的學生離開。
“怎麼可能會有這一天,喝酒去嘍。”餘天哼笑了一聲,躺上自己的大刀,悠哉悠哉的晃了下去。
而此刻的莫邪月則是跟著二長老來來到了律規樓的最頂,一如藥師閣,律規樓的樓頂也是一處小院。
隻是比起藥師閣頂奢侈的小院,這律規樓的則是清雅很多,院中遍布各色梅花。
此刻雖然已經入春,但是梅花卻是開的正豔。
而除了梅花以外,院子周圍是大片的紫色竹子,而麵前小花園則是各色的蘭花組成。
而若是此刻有懂花的在此,定然回驚歎一聲。
這麼多盆蘭花,竟盆盆都屬精品。
她曾聽父親提過,蘭,梅,竹,都被稱為君子,而這裡,就差個菊花了。
看著麵前脊背挺的板正的二長老,莫邪月卻是很想吐槽一句。
這人是想表達自己是君子嗎?整個院子,竟連一朵野花,一根野草都沒有。
跟著二長老走進了屋子,四麵則都是書架,入眼皆是書。
男人直接走到了窗前坐下,身後窗外便是一顆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青鬆,青鬆後是巍峨的群山,十分有意境。
莫邪月知道自己是來整理書籍的,不過等了半天麵前人都未開口。
莫邪月也不急,抱胸靠在身後門框上淺眠。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莫邪月睜開眸子,眸中終究是有些不耐。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二長老頭也不抬,指了指一側的書櫃“將書按大小顏色分好。”
莫邪月抬步上前,手剛碰到書,身後便傳來一聲質問“你身上,為何沒有魔氣?”
睫羽輕顫,莫邪月的神經都有幾分的緊繃。
“為何要有。”
二長老翻動手中的書,語氣平淡但是卻讓莫邪月手下動作僵住。
“你身上有十一處傷都是利刃所傷,還是說混沌學院的妖獸學會了使用兵器?”
莫邪月反射性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有些詭異。
還真是十一處,她從未察覺他看向自己他是如何得知的。
莫不是,開了靈識。
“我說了,我的傷並非那兩人所傷。”莫邪月又強調了一聲,手下將書一一分類。
目光躍過上麵的書名時,卻是挑了挑眉。
皇家秘史,隱宗秘史,修仙界的那點事,三大學院的愛恨情仇
這都是些什麼書。
莫邪月眉頭不解蹙起,抬手放了上去。
而剛想再拿一本,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動不了了,準確的來說是被什麼控製住了。
莫邪月冷眼看向身後還在看書的二長老,麵上有些怒氣“收手。”
“為何你的身上沒有魔氣?”二長老又問了一遍,語氣依舊是慢悠悠的,好似什麼都不關心一般。
“我吃了莓果。”
莫邪月解釋,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咽喉處緊了幾分,有些喘不過氣。
“莓果雖可解魔氣,但虛練成丹藥,而你們遇到魔人才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如何煉丹?”
二長老抬頭看著莫邪月,雖然語氣依舊平淡,但是那雙眸子卻多了些冷意。
這下倒是把莫邪月問住了,她隻知莓果可解魔氣,但是卻不知如何解魔氣。
虛空戒中,朹風捶著自己的頭,麵上懊惱“主子,我忘了告訴你莓果是要練成丹藥才能去魔氣的。”
腦海中響起朹風懊惱的聲音,莫邪月麵上卻無絲毫慌張“是嗎,那我便不知道了。”
“不知道?”二長老挑了挑眉,忽的一揮手,桌子上的一支毛筆朝著莫邪月飛去。
莫邪月可是親眼看到他手中的筆擋住了那個人類的一記攻擊,莫邪月不敢大意,拚命掙紮著。
眼看毛筆就要到了眼前,莫邪月調動全身靈力,一跺腳渾身靈力激蕩了出去,將禁製彈開。
莫邪月連忙彎下身子躲避,毛筆擦著莫邪月的背而過,接著便聽到身後一聲響動,回頭一看毛筆竟穿透了書架。
莫名其妙。
莫邪月剛起身,見又一枝毛筆射來。
這是,要打架嗎?
莫邪月薄唇微勾,右手憑空握起,意念便出現在手中,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燃氣的戰意一般,劍身嗡鳴輕顫了一聲。
湮滅砍向毛筆,然而並沒有意料中的將毛筆一砍兩截。
反而,是被彈了過來,就像是砍在剛石上一般。
莫邪月麵上疑惑還未褪去,毛筆竟朝著自攻了過來。
莫邪月不敢大意,卻被一隻毛筆逼得隻能閃躲。
一隻毛筆的目標太小,擒賊先擒王。
打定主意,莫邪月也不與毛筆纏鬥,而是提著湮滅衝向那悠閒翻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