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千桀抬頭看向莫邪月,低頭跟著她走出。
房間內就剩下了二長老與白袍長老。
白袍長老看向二長老,乾澀沙啞的嗓音也聽得出來嘲諷“二長老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這可不是二長老的風格。”
“權勢麵前,任誰都要低上一頭,我也不過一俗人,自然是不能避免。”二長老麵不改色的拿出一本書,掀開又囑咐了一聲“派人盯著曲千桀,特彆注意誰與他接觸。這個少年,很詭異。”
不過這個小師叔,更詭異。
“恩。”白袍長老應了一聲,商議完了事情,便沒有第二道聲音響起。
走在學院內,一直垂著頭的曲千桀忽的停住腳步沉聲道“你不該答應他們的,小爺我可不敢保證會一直安分下去。到時候若是連累了隊長你,小爺我可不會自責。”
莫邪月停下轉身看著曲千桀,俊美的麵上忽的有些笑意,伸手拍了拍曲千桀的肩膀“若想不安分,那不如征服它。”
“征服它?”曲千桀挑眉,想著方才自己放進儲物戒的魔刀忽的覺得這想法有些瘋狂。
那可是魔刀,若想征服談何容易。
莫邪月輕笑,反問一聲“怎麼,怕了?”
曲千桀一聽,當即炸了毛“誰怕了,小爺我會怕嗎?小爺我大刀壞了,正好拿它充數。”
“恩,回去吧。”
莫邪月點頭,剛轉身就看到麵前多了一位少年。
墨亦楓此刻擋住了莫邪月的麵前,沉聲道“那天多謝你出手相助,作為回報,我現在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你現在就提,過去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沒必要。”莫邪月躍過了他,她之所以出手相助就是因為當時就想利用他們對付新月城城主而已。
一同對敵,總比孤身對敵的好。。
“怎麼沒必要啊,很有必要,我可是警告你,過時不候,你還是快點提的好。”墨亦楓再次擋再了莫邪月麵前,十分執拗。
“小子,滾一邊去,彆煩我們。”曲千桀將墨亦楓推到了一旁,一臉的不耐煩。
小爺他正是心煩的時候,這個人真是沒用眼色。
然而被推開的墨亦楓也火了起來,看著兩人的背影沉聲道“你們可彆後悔,我父親可是隱宗宗主。”
“欠揍的小子。”曲千桀回頭剜了墨亦楓一眼,催著莫邪月“隊長走快點,彆讓這傻小子追上來了。”
“挺有趣的。”莫邪月輕笑,倒是對他很有好感。
曲千桀摸了摸下巴,忽的感興趣問道“隊長,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為何這麼問?”莫邪月挑眉,難道,他發現自己是女兒身?
曲千桀抱著頭,一臉的促狹笑意“頭一次見你對一個男人感興趣,顏魅兒和兮雲歌長相那絕對是沒得挑,放眼整個學院也沒幾個能與她們媲美的,就隻說顏魅兒,整天粘著你勾搭你,可沒見你動過心啊。”
莫邪月輕笑,一雙星眸的光比漫天的繁星還要耀眼。
“你們每一個我都喜歡。”
曲千桀定定的看了莫邪月一眼,隨即惡寒的抖了抖身子“這麼肉麻,可不像隊長你了。彆嘮叨了,趕緊回去吧。”
什麼叫都喜歡,難道隊長是男女通吃?
莫邪月看著大步向前的曲千桀,眸中笑意更深了幾分。
啪嗒一聲。
虛空戒中,夙溟看著手中破碎的酒杯掉在地上,隻是揮了揮手,滿地的碎片便就消失不見,隨手一捏手中便又多了一個酒杯。
回到二一八小院當兮雲歌看著與莫邪月一同回來的曲千桀時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千桀回來了,他們隊長確實是說到做到了。
人已經回來了,幾人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莫邪月閃身進了虛空戒,夙溟仍舊坐在相思樹乾上飲酒,一如以往。
十幾年的光陰,好似什麼都沒變,卻已經是時過境遷。
餘光看向莫邪月,彈了彈手指地上便多了一汪池水。
“進去。”
“這就是處罰?”莫邪月挑眉,脫去外衣走了進去。
池水沒肩,莫邪月便覺得身體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像是千萬棵針紮的一般,痛的片刻間額頭就布滿了冷汗。
看著莫邪月麵上痛苦的表情,夙溟的麵色卻愈發的冷凝。
夙溟站起,也抬步走進池水麵對著莫邪月。
“徒兒,你當真無話與為師說嗎?”
莫邪月雖然感覺疼痛難忍,但是還是將夙溟的話聽的清楚。
“師傅想知道什麼。”
莫邪月反問出聲,卻因身上的劇痛加重不禁低吟出聲。
夙溟抿唇,彎腰將莫邪月抱起,一瞬間腳下的池水消失不見。
“罷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為師吧。”
夙溟抱著莫邪月走入靈池,渾身被池水包圍劇痛的感覺瞬間消失,整個人也瞬間的輕鬆了下來。
莫邪月無力的靠在夙溟身上,向來疼痛不顏色的她向起剛才的疼痛竟有些顫栗。
夙溟看著懷中的莫邪月,沉聲問道“徒兒,你想修魔嗎?”
“師傅為什麼這麼問。”莫邪月垂下眸子掩飾眸中的異芒,心中忽然有些心虛。
夙溟食指劃過莫邪月的後背,緩慢敘述“徒兒的靈脈奇佳,也能平衡自己體內的魔氣和靈氣,靈魔雙修業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