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男子乾脆利落的承認毫不拖泥帶水,圍觀人群瞪大眼睛。
這麼簡單?兩句話就認了?刑偵支隊和派出所就是不一樣啊,畢竟是查大案子的,解決這種違法糾紛屬於降維打擊了。
民警的臉色不太好看,是針對違法男子的,沒有證據,本來他們也無法百分之百確定對方到底乾沒乾過,現在看來剛才是謊話連篇,抗拒執法。
在支隊長陳益麵前出了醜,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所長要是知道了,保不齊會罵一頓。
其中一位民警當即拿出手銬,直接把該男子銬了起來。
正常情況倒也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對方上銬子,多少會給點麵子,此刻民警顯然很生氣。
嫌疑人承認,剩下的就是帶回所裡錄口供,包括報警的女孩。
陳益找了個借口把女孩叫到一邊,詢問道:“馬義龍說公司有個女孩喜歡陸秋成,是你嗎?”
聞言,女孩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陳益點頭,簡單的交談結束,兩人都被派出所帶走了。
人生,很多時候都不儘如人意。
陳益感歎,他以為是翟依玲,沒想到是她。
女孩再次點頭。
偶爾想起來,那是年輕時的回憶。
看得出來她很難過,好在兩人還未發展成情侶沒有感情基礎,倒也不會傷心欲絕。
“上午的時候,陸秋成墓前多了一束鮮花,你放的嗎?”陳益問。
市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現在可不能單純的將對方當做晚輩了。
雙方有長輩和晚輩的情誼,陳益又是陳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刑偵支隊長的身份,許燦父親在寒暄的語氣中,增添了明顯的客氣。
女孩說道:“為陸秋成上柱香,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以後……我會忘了這個人。”
對方的父母也在,笑著和陳益打招呼。
許燦上前拍了陳益一下:“還得是你啊陳益。”
“小益。”
女孩很漂亮,性格看起來也不錯,本來是人生贏家的陸秋成,最終卻變成了墓地裡的骨灰。
“小益,好久不見啊,有空來家裡,陪叔叔喝點酒。”
陳益:“不必客氣,刑警也是警察,這是我的職責,你今天來這裡乾什麼?”
沒有證據,就是一麵之詞。
她會戀愛,會結婚,會生子,陸秋成對她來說連過客都不算,隻是人生中的讓自己心生漣漪的一位優秀青年。
大家看夠了熱鬨,人群漸漸散去。
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就會被女孩選擇性忘記,繼續未來的生活,人生還很長。
“剛才謝謝你了,陳隊長。”女孩說了第一句話,如果不是陳益,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就算到了派出所也說不清楚。
以後,說不定有事情要求到人家,這層社會關係一定要維係好。
“伯父伯母,好久不見。”
陳益放低姿態,晚輩就是晚輩,不必加那些虛的。
幾人隨便聊了一會,許家告辭離開。
最後,剩下了王寶貴。
陳益看了過去。
見得陳益熟人都走了,王寶貴屁顛屁顛上前,笑嘻嘻道:“領導,咱也好久不見了。”
陳益似笑非笑:“是有段時間沒見了,不過也才一個月而已,你來台明寺乾什麼?”
王寶貴似乎聽到了陳益語氣中的懷疑,連忙保證:“我可什麼都沒乾啊!您看,我身上乾淨的很,乾淨的很啊,沒有偷任何東西!”
說話的同時,他不停的翻身上的口袋,就差脫衣服了,滑稽的動作讓一旁的方書瑜笑出聲。
陳益瞪眼:“你這麼敏感乾什麼?做賊心虛啊?我就是隨口一問,直接回答不就行了?彆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王寶貴這才放心,說道:“我來上香啊,保佑我以後順風順水,說不定佛祖看我可憐,還能讓我找到親生父母,最好是特彆有錢那種,一輩子不愁吃穿,天天大魚大肉。”
天天大魚大肉對王寶貴來說,就是有錢人,殊不知這是普通家庭的標配。
看著王寶貴的笑臉,陳益能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到一抹悲傷,忍不住又想起了啞女。
這個世界上,可憐人很多。
“一會我們吃全素齋,去不去?”
陳益用眼神征得了方書瑜的同意,開口道。
“全素?”王寶貴神色古怪,“領導您這身份,吃全素啊?那不太掉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