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連生存都成了問題,連老祖宗的手藝都能夠斷絕傳承的情況下,還固守著原來的思想,那和塚中枯骨有什麼區彆?
這樣的情況下,改變,也許就成了相聲唯一且必須做的事情。
但是這很難。
因為這不但要麵對觀眾口味的不斷提高,也還要麵對相聲門裡那些陳舊勢力的阻攔和圍堵。
但隻要能夠跨過去,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在前世,德雲社也正是從這一個時間點開始,逐漸成為國內相聲傳承中,知名度最大,也是少數還存在著的相聲門了。
不得不說,之前的那一場對於德雲社的浩劫,才讓老郭正式走向了相聲宗師的程度。
也許這種全新的、不被傳統相聲所接受的德雲相聲會在初期被各種嫌棄,但是當德雲相聲逐漸取代觀眾對於相聲的固有形象之後,也許這也會成為一代人的記憶,也會成為一代經典。
而那些原本嘲笑德雲社相聲的相聲老人們,也許最終隻會被掃進曆史的塵埃裡。
在多年之後,也許人們對於相聲的唯一印象,就隻是停留在德雲社,那些相聲大師,那些經典片段裡,但唯獨不會記住那些本事沒有,屁事特多的所謂老人們。
雖然熊青春似懂非懂的,但是看到彭輝自信的表情,心中自然充滿了自豪。
眼前的男人,能夠看到相聲的未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境界?
相對比那些還在庸庸碌碌混沌過一生的相聲門裡的老人而言,也許彭輝這一個外人,看得卻要比他們任何人都要長遠。
也許這才是所謂的境界。
膩乎了一會,就在彭輝越來越過分,打算來一場不可描述的場景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
“請進!”熊青春連忙起身站到一旁,一邊收拾著淩亂的衣服,一邊丟給彭輝一記大大的衛生眼。
彭輝有些小小的鬱悶,不過在看到門外的來人的時候,還是有些訝然的。
因為門外的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劉金水。
“喲,稀客啊,金水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彭輝笑著打趣道。
“老板……”看著彭輝,又看了看旁邊一臉嚴肅的熊青春,劉金水欲言又止。
“我去倒茶。”熊青春識趣的離開了。
不過關上門之後,熊青春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湊在門口偷偷聽著什麼。
“說吧,有什麼事?”彭輝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板……你救救我弟弟吧!”劉金水再也忍耐不住,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彆哭啊。”彭輝一下子就懵了,不解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