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所長，為什麼要關門。”
龐丹陽快要哭了，“我隻是想借點，不借也行。”
“我說了，要錢自己拿。”
何所長說著，突然脫掉了外套，朝著心驚膽戰的龐丹陽抱了上去。
“啊！那我不要錢了。”
龐丹陽驚的跳了起來，撞著了何所長的鼻梁。
“唔！”
何所長捂著鼻子，一時間眼淚鼻涕一起衝了出來，“你，龐丹陽，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我不要錢了。”
龐丹陽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連電梯也不敢等的朝著樓梯奔了下去。
直衝到樓下的小廣場處，龐丹陽才停住了，心裡頭慌得不得了，又羞又怒卻又不知該怎麼應對。
想著剛才與何所長被迫的近距離接觸了一下，他身上的氣味便像是附著在了自己身上一般，腦袋裡一遍遍的閃過何所長油光浮現的大臉，龐丹陽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我就這麼跑出來了，那我還能回去嗎？”
站了好一會兒，龐丹陽才緩過勁來，卻不經有些後悔起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反複念叨著，一會兒想著就這麼離開算了，她覺得沒有臉麵再回去，一會兒又想著大姐愁苦的模樣，想起她站在超市門口，穿著那件可笑又滑稽的奶牛圍裙。
突然又想起了杳無音訊的朱雲龍，龐丹陽心中的痛與苦更是如海潮般襲來，她茫然的看著四周，腦海中浮現兩人在一起的點滴，口中喃喃說道：“如果他在，一定會來幫自己討個公道，可是，可是他又在哪裡？那天發生的事，他知道嗎？為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他都沒有來找過自己，難道打個電話來解釋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龐丹陽在心中反複問著，回憶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光，想起他趴在自己身上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那些聽起來十分鄭重的承諾，龐丹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真希望這隻是一個夢，真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手機響了起來，是大姐打來的，龐丹陽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大姐溫和的聲音，龐丹陽知道，那是因為昨天大姐看到自己的樣子，她在擔心自己。
這一切都是自作孽，龐丹陽不願也不能說，隻能打起精神來好言安慰了大姐幾句。
掛斷電話，深吸了口氣，龐丹陽走了回去，她要繼續回去上班，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但龐丹陽不能退縮，家裡的外債還沒有還，大姐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的。
“就算是他要開除我，我也要拿到工資再走。”
站在寫字樓前，龐丹陽對自己說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電梯門口站了兩個男人，龐丹陽跟在他們身後，看著電梯朝著一樓下行而來，“呼！呼！”龐丹陽用力呼著氣，想要壓製住內心無比的忐忑，想要說服心中那個隻想退縮的自己。
電梯到，兩個男人走了進去，轉身看著猶豫著的龐丹陽，其中一個按了樓層鍵，龐丹陽這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沉重的按下了電梯樓層鍵。
身後，兩個男人輕聲說著什麼，龐丹陽並沒有要偷聽的意思，可是整個空間實在安靜，兩個男人的聊天內容傳進了她的耳朵。
“聽說那個誰要參加十佳青年評選。”
“他也配啊！那麼嚴重的不良嗜好，不怕被投訴嗎？難道沒人管？”
“怎麼就叫嚴重了，不就是取向有點不同嗎！現在年齡都不是問題了，性彆還是問題嗎！”
“聽說他們那個圈子亂得很，可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龐丹陽聽著兩人的對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說著肖律正，正想得出神，電梯門開，是自己所在的樓層到了，像是行屍走肉般邁步走了出去，剛踏出去便看見肖律正走了過來。
龐丹陽沒說話，轉身看了看電梯裡的那兩個男人，他們的神色在看見肖律正時，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
電梯還要上行，肖律正自然沒有進，在外麵等待著電梯下來。
見龐丹陽無精打采的從身後走過，肖律正叫住了她。
“都下班了你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