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次稅銀押運的是一個六品武官,還是靠關係才拿到這次押運的權力。本來以為是一個好差事,沒料到風雲突變,真是死的冤枉。武官沮喪的站在那兒,等著金九齡詢問。
“名字。”
“魏子賢。”
“什麼時候發現稅銀失蹤的?”
“十天前的早上,我們要出發了,我照例去檢查,結果發現箱子裡的稅銀都不翼而飛了。”
“那麼稅銀失蹤的前一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金九齡麵無表情的問。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晚上睡著的時候,我還檢查過的,銀子都在。”魏子賢疑惑極了,他現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一點異樣都沒有嗎?無論是什麼事情,隻要奇怪你就要說出來。不然,我也查不出來,這是為了你自己好,想清楚。”金九齡挑眉。
魏子賢苦笑不已“大人,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金九齡皺皺眉“那麼稅銀失蹤前你在乾什麼?”
魏子賢臉皮抽了抽,怎麼都不肯說話了。
“有難言之隱?什麼比得上你的命?如果查不出來,你死定了。”稅銀在魏子賢手上失蹤,就算不是監守自盜,也是玩忽職守,罪責難饒。
魏子賢咬牙“大人,罪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金九齡揮揮手,獄卒就把魏子賢押了下去。
這次押過來的人是魏子賢的副官,林清。這林清長相極為俊秀,倒像個書生,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個水裡來火裡去的武官。
“林清,稅銀失蹤前的晚上,魏子賢在哪裡?”金九齡冷冷的問。
林清道“大人,這事和大人沒有關係。”
“那和你有關係?”金九齡冷笑,“魏子賢無法撇清自己的嫌疑,他沒有不在場證明。”
“不是的,那時候大人不在……”林清激動的說。
“他在哪裡?”金九齡緊緊的盯著林清。
林清掙紮了很久,臉紅的不像話,諾諾道“……大人……大人……在我的房間……”
沒料到得到這個答案,金九齡愣住了,皺皺眉,鎖鏈一甩,林清的衣服就破了,露出蜜色的肌膚。那上麵,還有微微的痕跡,看起來倒像是歡愛縱情時不可抑製留下的。
“金大人,我們……”林清的臉快燒起來了。
金九齡鎮定的收回鎖鏈,淡然的問“那麼那天,你們一直在一起?”
林清小聲道“是……是……子賢體力很好……”
金九齡忍住歎氣的衝動“你有沒有發現那天晚上有異常?”金九齡已經不抱希望了,例行問了一句就打算讓他走人,不料林清真的回憶起一點異常。
“要說異常……金大人,我記得那天早上河裡死了很多魚。”
“很多?”
“是,很多,一大片,一大片,數都數不清,都浮在河麵上。”林清道。因為奇怪,所以他印象很深。
“還有嗎?”
“嗯,似乎沒什麼奇怪的了。”林清搖頭。
金九齡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揮手,林清被帶了下去。
然後,金九齡仔細詢問了每一個在船上的官軍,直到半夜才問完。
“老大,似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啊。”文越皺眉。問了所有的人,都說當時什麼異樣都沒有,稅銀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消失。這案子真複雜,沒頭沒腦的,怎麼辦啊?
金九齡眨眨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困頓。審問了大半天,真有點累了。“文越,沒有異樣就是最大的異樣了。”
“怎麼說?”文越不解。
金九齡起身,微微一笑“二十萬兩稅銀,那不是小數目,不可能不翼而飛。沒有任何異樣,隻能說明,這是早有準備的行動,需要有龐大的組織。”
文越恍然“可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金九齡拍拍文越的肩膀,笑道“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至少我們知道……稅銀還在蘇州府。”
“為什麼?”文越問。
金九齡微微一笑“文越,這需要你自己思考。想要做一個好捕快,不會思考可不行。至於真相,等案件了結,你自然會明白。”
文越嘟嚷一聲“老大就是會引誘人。”每次都是這樣,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非要自己猜啊猜。
金九齡淡淡一笑“好了,文越,回去休息,明天我們要去十二連環塢,精神不振可不行。”
“哦,知道,老大,你也早點休息。”文越說道。
金九齡笑了笑,縱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