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還是不明白,金九齡搖搖頭“派個人去刑部那邊要公文吧。”
“是。”童安拱手。
“埋伏好人,看會不會有人劫獄。”
“啊?”
金九齡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轉身朝六扇門大牢裡去。
童安摸不著頭腦,隻好吩咐下去,嘴裡念叨著“哎,聰明人的想法總是莫名其妙。”
“父親,我們會死嗎?”店小二低聲問。
掌櫃歎氣“對不起,是父親不好,當初就不應該讓你走這條路的。”
“不,父親,這條路也是我自己選的。更何況……父親當年也沒得選擇不是嗎?”
“唉,一旦走錯路,永遠沒有回頭的機會,還連累了你和你母親,我真是……”
“父親,可以說我們的家也是刀鋒毀掉的,為什麼不……”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知道刀鋒能量多大嗎?到時候我們會死的更慘。”
“可我們現在就在牢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問斬了。刺殺金九齡可不是小罪名……”
“殺手……唉。”
“殺手殺人,人恒殺之,十二生肖,狗和豬,你們很有名。”金九齡走過來,淡淡的說。
掌櫃瞳孔一縮,將兒子護在身後“金總捕。”
“你不必這樣,反正你們兩個都要死了。”金九齡嘲諷道。
“金總捕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殺手嘛,你還不明白你的罪孽嗎?”獄卒搬來一把椅子,金九齡優雅的坐在那兒。
“父親。”店小二臉色一變。
“金總捕,我們是刀鋒的人。”掌櫃對自己的組織很有信心。“得罪了刀鋒,六扇門永無寧日。”
“恩,刀鋒,我知道十二生肖都來了嘛,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劫獄。”
掌櫃道“金總捕怎麼會知道十二生肖?”
“我為什麼不知道?你以為十二生肖是機密嗎?”
掌櫃目瞪口呆的看著金九齡,難怪人家說六扇門總捕破案如神,原來沒有誇大。十二生肖的事情的確是機密,因為十二生肖彼此之間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到了,可金九齡居然知道了。
“金總捕,我們……我們……”店小二不想死,可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任何理由讓金九齡網開一麵。
薑畢竟還是老的辣,掌櫃沉聲問“金總捕想知道什麼?”
“老虎在百花園當龜奴,羊在薈萃樓當廚師,龍在嚴狀元家當護院,雞在六扇門周圍打更,兔在六扇門附近乞討,牛是賣貨郎,馬與猴是賣藝人,蛇在禁宮。十二生肖隻差老鼠了,知道他的行蹤嗎?”
掌櫃眼神一變“你居然掌握了這麼多消息……不過可惜,金總捕問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是嗎?可惜。那麼刀鋒是什麼樣的組織你們總會知道吧?不要告訴我連十二生肖都是小角色。”金九齡冷冷的說。
店小二看著父親,咬咬牙“我們的確是十二生肖,但我們也隻是工具。十二生肖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老鼠,我們都是老鼠的工具,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哦?老鼠讓你們來殺我?他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金九齡坐直了,貌似很有興趣的問。
掌櫃歎氣“老鼠的相貌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給我們看了金總捕的畫像。”
金九齡摸摸下巴“哦?你們見到老鼠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
“他在屋裡,我們在屋外,隻聽到聲音。”
“聲音如何?”
“嘶啞的,刺耳,很難聽。”
“你們看到他的影子了嗎?”
“影子?”父子倆麵麵相覷。
“恩,他投到牆上的影子。”金九齡腳尖點了點自己在地上的影子,“這樣的。”
店小二記憶力比較好,立刻將當初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金九齡若有所思“你們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務?”
“不知道,我們彼此是沒有聯係的,直接對老鼠負責。”
金九齡起身,輕鬆的道“好好吃一頓吧,明天你們就要上路了。”
“你不是說要網開一麵的嗎?”掌櫃怒道。
金九齡回頭,淡淡地說“你們殺人的時候有沒有網開一麵?”
兩人噎了。
金九齡走出陰暗的牢房,默默的思考著自己所知的東西。刀鋒,舞弊,書生,十二生肖……彼此無關的東西聯係在一起,仿佛有一張大網,等待著獵物。
“可惜,不知道誰才是獵物呢。”金九齡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