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鄭學士寫了一半的字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語昂,你是覺得凳子太短了鄭學士不可能踩上去自殺吧。”金九齡道。
宿語昂點頭“啊,除非他飛上去把脖子伸進去,不然他根本夠不著。”
“但是從脖子上的痕跡來看,的確是自殺。”寒刀說。
“那你覺得是怎樣?”金九齡看著宿語昂。
宿語昂皺眉“我覺得……是不是有人在幫鄭學士上吊?”
“不可能,當時隻有老爺一個人在房間裡。”鄭夫人已經衝到門口了,聽了宿語昂的話,極力反駁。
金九齡擺擺手“出去吧。”
宿語昂和寒刀讓開,金九齡走出去,看著鄭家人。
“我想知道,是誰先發現鄭學士死亡的。”金九齡問。
“是我。”夫人擦著眼淚說。
金九齡靜靜的看著夫人“你進門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我……我……老爺,老爺……老爺被人殺害了啊!!”夫人哭倒在兒子懷裡。
鄭公子皺眉“金總捕,不要再詢問娘親了,她很痛苦。”
金九齡點點頭“抱歉,但是我想說,鄭學士應該是自殺。”
“什麼?自殺?剛剛那個宿捕頭不是說了父親可能是被人謀殺的嗎?”鄭公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金九齡。
宿語昂皺皺眉,看著金九齡,卻道“我隻是說可能。”
“我們需要調查鄭學士為什麼自殺。”金九齡淡淡的說。
鄭公子怒了“你的意思我父親真的泄露考題嘍?”
金九齡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語昂,搜查鄭家。”
“是。”宿語昂領命,一揮手,捕快們四處散開。
“你……你……你太過分了。”鄭小姐哭著指著金九齡,那小眼神哀怨的,仿佛被負心漢拋棄一樣。
金九齡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鄭家人,問道“鄭學士最近有沒有不對勁?”
大家麵麵相覷,卻沒有人開口。
“包庇同罪。”金九齡淡淡的說。
鄭大人已經死了,樹倒猢猻散,當下有人抵不住金九齡輕描淡寫的威脅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大人冤枉啊,不關我們的事。鄭大人最近心情很煩躁,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火,有時候還燒書。”
“鄭學士書房裡的書?”
“是最近燒掉的。”下人趕緊說。
金九齡若有所思。
很快,宿語昂過來了,附耳對金九齡說“總捕,鄭大人府上並沒有多餘的財產。”
金九齡挑眉,疑惑的看著宿語昂。
宿語昂點頭。
金九齡摸摸下巴,難道大家都冤枉了鄭學士?但出題的不就是他麼?如果不是他泄露的,還會有誰?
“語昂,給鄭家所有人做個記錄。”金九齡道。
“是,我們已經在進行了。”宿語昂點頭。
金九齡嗯了一聲,圍著鄭學士的書房溜溜達達的走了。
書房西邊是個花園,不過花兒們被人踐踏了,有一塊木板孤零零的躺在花園中,差點被花草掩蓋了。
金九齡本想繼續走,卻發現了木板一端的一點紅色以及上麵的幾絲藍色的線。金九齡皺皺眉,走到木板另一端,看到了上麵並排的鞋印,那上麵還有點點黑色的汙泥,那形狀……金九齡腦海裡一閃的是鄭學士的腳。
“原來……如此嗎?可惜。”金九齡歎息一聲,站起來往回走。
宿語昂和寒刀分彆帶著鄭家人做筆錄去了,金九齡又回到鄭學士房間,直接走到西邊的牆壁那邊,看到了被書架擋住的缺口,正好可以容一塊木板穿透。
“把大家叫過來吧,可以結案了。”金九齡朝守門的衙差說。
“咦?”衙差不解。
金九齡擺擺手,兩個衙差趕緊分開叫人去了。金總捕不過隨便看了看而已,怎麼就破案了呢?他們真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