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是我的錯。”玉天寶賠笑道。
“說吧,怎麼回事?”
玉天寶擁著金九齡,快速轉身,自己靠在樹上,讓金九齡靠著自己“那個死了的玉天寶也是玉天寶,他本想將羅刹牌這個燙手山芋丟給銀鉤賭坊,讓那些不明真相的家夥來找我麻煩,但藍胡子殺了他。”
“難道藍胡子不知道你才是銀鉤賭坊的主人嗎?”
“他當然不會知道,他以為他把銀鉤賭坊的主人藍胡子殺了。”
“等等……他不是藍胡子?”
“他當然不是。”
“那他是誰?”
“黑虎堂堂主飛天玉虎。”
“黑虎堂?據說它在西域那邊與西方魔教並立。”
“你覺得可能?”
“我了解不多。”
“玉羅刹的勢力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基本上西域那些國家都在他的統治下,而黑虎堂呢?隻不過在江湖上小有名氣而已。”玉天寶譏誚的說。
“黑虎堂野心很大。”
玉天寶輕笑“野心大的人,最終也會被野心吞噬。”
“他殺了藍胡子,你還能控製銀鉤賭坊嗎?”金九齡有些擔心。
玉天寶的手悄然無聲的摸著金九齡勁瘦的腰,低笑“他殺掉的是我的得力助手,不過隻是負責賭坊的得力助手,銀鉤賭坊最重要的機密,他根本沒得到。要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藍胡子被殺的?”
“銀鉤賭坊是用來打探消息的?”金九齡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
玉天寶感慨“還是我家九齡聰明,那飛天玉虎連這個都想不到,還想稱霸江湖,做夢還比較快。”
“方玉香隻是你的手下?”金九齡挑眉。
玉天寶低沉的笑了“你吃醋?”
金九齡微笑“吃你個頭啊。”
玉天寶輕笑一聲“方玉香的確隻是我的手下,方玉飛這個身份我行走江湖的時候用過。”
“你能保證她不會出賣你嗎?”金九齡有些擔心,“要知道女人一旦愛上某個男人,主人就不算什麼了。”
玉天寶將下巴擱在金九齡肩上“放心,方玉香也不知道我的身份。玉天寶這個身份,我隻在你麵前才光明正大的用。”
“藍胡子隻要知道你不是和他一條心就可以了。”金九齡還是不信方玉香。
玉天寶道“藍胡子從來沒有信過我們,方玉香用來引誘男人為他效力,而我則是幫他殺人。方玉香是個聰明人,她看得出來藍胡子不愛她,又怎麼會真的愛上他?”
“是嗎?你自己小心點就好。”
玉天寶道“方玉香有用,還有,方玉香和藍胡子有滅門之仇。”
“哦,說說你的計劃。”金九齡道。
玉天寶蹭蹭金九齡的臉頰“我打算這一次讓玉天寶的身份徹底死掉。銀鉤賭坊已經被藍胡子弄到手了,那麼我的死也在計劃之中。藍胡子在尋找羅刹牌,因為他知道羅刹牌的代表意義。”
“擁有羅刹牌,就是西方魔教下一任教主嗎?”
“是的。”
“藍胡子居然會知道你們的教義。”
“那代表教中有叛徒。”
“玉羅刹居然沒有發現?”
“西方魔教很大,你想象不到的大。”
“有叛徒也在所難免……玉羅刹死了嗎?”金九齡低聲道。
玉天寶誇張的讚歎一聲“不愧是我的心上人,夠聰明。玉羅刹的確死了,所以西方魔教也好,黑虎堂也好,都在尋找羅刹牌,想要當教主。”
“玉羅刹來到中原了?”金九齡皺眉。
“這一場玉天寶的殘殺,精彩決絕,他怎麼能不來呢?”玉天寶諷刺道。
“你已經確定自己不是真的玉天寶了?”金九齡皺眉。
玉天寶嗬嗬一笑“不確定。”
金九齡本想問清楚,但不想玉天寶難過,所以轉移了話題“說清楚,為什麼後麵不來信了?”
玉天寶抱著金九齡蹭了蹭“糖糖在,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忠於玉羅刹還是忠於我。”如果被其他的玉天寶知道他這麼在乎金九齡,隻會給他帶來麻煩。金九齡要管理六扇門的事情本來就夠忙的了,他自然不會給金九齡添加工作。
“現在呢?”
“他就是我死掉的那個得力助手。”
……
金九齡想到那個每每被玉天寶耍弄而無可奈何的大叔,沉默片刻“想要我做什麼?”
“你隻要查案就是了,我們之間的爭奪必定會死人的。”
“……我明白了。”金九齡沉默了很久,才應道。
“抱歉。”玉天寶低聲道。因為他,金九齡必須徇私了。
金九齡笑著拍了拍玉天寶的胳膊“你想什麼呢,我雖然是六扇門總捕,但江湖事不歸我管,更何況,我在休假中,現在隻是金九齡,而不是金總捕。”
“恩。”玉天寶繼續蹭,“真不想離開。”
金九齡踹了他一腳“等這事結束,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不要因小失大。”
“我知道。”玉天寶飛快的親了親金九齡的臉頰,嗖一聲消失了。
金九齡沉默了一會兒,嗤笑一聲“跑這麼快,難道我還會殺了你嗎?”真是,有賊心沒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