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看了金九齡一眼,指明了方向,然後一拍韁繩,馬兒得得得的跑開了。
金九齡笑了笑,往前方跑去。
天色暗淡。
擒賊先擒王。
金九齡悄悄來到大王子寢宮。大王子已經快四十了,武功不錯,領兵打仗的時候非常勇猛,被稱為瓦拉第一勇士……水分什麼的我們不要計較。總之往年入侵邊疆,大王子帶人比較多,在邊疆,大王子算是威名赫赫。
輕巧的懸在房梁上,金九齡靜靜的聽著下麵的對話。
“大王子,聽說那位已經在準備了……”
“不要說了,二弟比我能乾,由他坐這個位置正好。”
“但是大王子,您才是名正言順的……”
“我們又不是中原那幫子偽君子,能者居之,應該的。我還是帶兵打仗去吧。”
“如果二王子趁機……”
“沒關係,他是弟弟。”
“大王子,您兄弟情深,二王子不一定啊。”
“沒關係。”
啪!拍桌子“大王子,到底什麼才有關係?你給我振作一點!”
“額……真的沒關係啊……弟弟嘛,他喜歡給他也是應該的……”
“大王子!”
噗——
金九齡噴了,這大王子挺有意思的。要不是對手,還真不想殺了他。
“什麼人?”和大王子對吼的下屬立刻想求救。
嗖——
飛刀插進了下屬的喉嚨。
大王子一驚,拔刀。
金九齡蒙麵飛下來,抽出鎖鏈。
“來人!抓刺客!”大王子一邊打一邊叫。
金九齡充耳不聞,隻是加速了攻擊。鎖鏈靈活的纏著大王子的脖子,越纏越緊,大王子臉漲得發紫,最後氣息奄奄。
金九齡腳尖一挑,大王子的刀直直的插入主人的心臟。
嘩啦啦——
外麵的人衝了進來,將大王子的房間團團圍住。沒有出路了。
金九齡腳步一轉往桌子下麵一縮,垂直的桌布正好掩藏了身形。
“大王子,大王子!”
“是誰?是誰殺死了大王子?”
“搜!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是。”
砰砰砰——
士兵們將大王子的房間搜查了一遍,明晃晃擺在中間的桌子居然沒有人在意。
有一個小兵看到垂直的桌布,偏偏頭,打算撩開來看一看。金九齡蜷著身子扒著桌子上麵,小心翼翼的看著小兵的腳,打算等他過來就動手。
“快,凶手一定跑不遠,追!”領頭的將士一說,大家應了聲,快速出去了。
因為大王子死於暗殺,又沒有抓到凶手。基於瓦拉現在是敏感時期,大家對凶手的懷疑集中在某幾個人身上,瓦拉內部興起了一股懷疑風。
當然,這些事情金九齡已經不在意了。隻要讓瓦拉亂起來,推遲戰爭的腳步,他就算成功了。
瓦拉和周圍小國的情況魔教很清楚,魔教清楚自然玉天寶也清楚。那次相見玉天寶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都分析了一遍。金九齡各種卑鄙手段都用上,讓這些國家之間,皇室之間相互懷疑和爭鬥,沒空來找中原的麻煩。埋下釘子以後,金九齡又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摸清了賓陽城周圍十幾公裡的地形,以便將來打仗的時候可以充分利用。
再次回到賓陽城的時候,金九齡變成了周烈,而周烈死在無人知道的地方。金九齡利用周烈的身份慢慢地改變賓陽的情況,迅速而隱秘的處決了賓陽的瓦拉奸細,虛以為蛇的安撫著一群隻要利益不要國家的家夥。
至於玉天寶那邊,與金九齡分彆後又回到了魔教,開始著手除掉一些不太聽話的家夥。也不著痕跡的觀察玉羅刹,企圖找到兩人的區彆。
玉羅刹說了放權,居然真的沒有插手魔教的事情了,任憑玉天寶隨意折騰。當然,玉天寶能力很強,很快就掌握了魔教的事情,至少表麵上他們聽從和吩咐了。玉天寶要求大家打聽西域各國的事情,要求魔教務必將這些國家的事情掌握在手裡。屬下們不但沒有反駁,反而覺得這個少主比教主還要有野心。至少玉羅刹的時候也沒有想過當這麼多小國的國君,而隻是控製他們。自然不會有人知道,玉天寶做這些不過是想讓金九齡輕鬆一點。所以玉天寶派人在西域這邊到處搗亂,讓他們忙於內鬥。
“天寶,大家都說你做的很好。”玉羅刹很開心,他的方法果然是正確的,兒子成長為一個優秀的領袖了。
玉羅刹雖然號稱閉關,但隻要玉天寶在魔教,他總是準時找到玉天寶吃飯。玉天寶有時候也覺得奇怪,玉羅刹以前明明神秘牛氣的要死,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沒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討好孩子真叫人胃疼。要不是看不透他武功的深淺,玉天寶一定懷疑他被人換掉了。還是說……其實玉羅刹是有目的的?
玉天寶默默的看了玉羅刹一眼,說道“天挺冷的,要不要去泡溫泉?”
玉羅刹眼睛亮了,自從兒子回來後,對自己都是冷冰冰的,這會兒居然想一起泡澡?玉羅刹求之不得“好啊。”
於是兩人到了魔教的後山。
玉羅刹也是一個會享受的人,溫泉上修了一棟精致的樓房,四周還開滿了鮮花。溫泉周圍鋪上了厚厚的毛絨毯,踩上去暖暖的。兩個漂亮的丫鬟服侍他們脫了衣服,並且為他們按壓肌肉。除了金九齡,玉天寶一點都不想彆人碰到自己,所以讓丫鬟退下去了。
玉羅刹見到這種情況,隻能暗暗歎氣,然後裝作不明白玉天寶的情況說道“她們手上功夫不錯,試試?”
玉天寶看到玉羅刹胸口的傷痕,淡淡的道“你是不是在我小時候假扮一個人教我武功?”
玉羅刹一愣。
“我記得小時候我頑皮,不願意洗澡,師傅抓住我往河裡按。”那時候他撕裂了師傅的衣服,露出了這道傷疤。因為形狀非常特彆,所以一直沒忘記。
玉羅刹訕訕一笑“天寶,你知道了啊。”
“為什麼?”玉天寶不明白。
玉羅刹眨眨眼“理由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了?”他不該讓天寶知道其他棋子的存在的,這下好了,他說什麼天寶都覺得有目的。
玉天寶轉頭“算了,反正我對你的想法一點都不了解。”
玉羅刹趕緊說“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玉天寶微微一笑。知道玉羅刹曾經來過自己身邊,隻是證明了他對自己這個兒子不是沒有關注,隻是……在他心裡恐怕還是魔教最為重要吧?
“如果我這輩子不成親,你當如何?”
玉天寶問得平淡,玉羅刹卻皺眉。
“天寶,金九齡已經死了,你難道打算一輩子懷念他?”
“不可以?”玉天寶偏頭看玉羅刹。
“這麼大個魔教,你真打算讓他毀掉?”玉羅刹正色道。
玉天寶輕聲道“父親,我在乎的不是這個。”
玉羅刹想說什麼,看到玉天寶的臉色,隻能暗自飲恨。果然不該放任的,他以為天寶隻是好奇想征服一個強悍的男人,沒料到居然是真心。
“你忍心放棄武林至尊的地位?”隻能希望天寶有足夠的野心了。
玉天寶嘴角一挑,想說我有什麼舍不得,話到嘴邊,卻是一轉“不會。”魔教在西域,魔教必須在自己手中才會安穩,他不能讓中原再有什麼麻煩。否則金九齡的麻煩就是自己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