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愛情!
朱玲剛進門便聽到手機信息,響了一聲,她隨手關上門,從褲袋裡拿出手機。
沈老師“回到家了嗎?”
朱玲“嗯!剛到了。”
沈老師“怎麼辦?”
朱玲“怎麼了?”
沈老師“我現在就很想見你了。”
朱玲“·····”
沈老師“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朱玲“我也是。”
沈老師“明天你會來學校嗎?”
朱玲“會的。”
沈老師“等你。”
站在鞋櫃麵前的陳宏等了朱玲半天,都沒有等到朱玲拿拖鞋給他換上。
陳宏有點難以理解地看著朱玲一會掩臉偷笑,一會用力咬自己的手指;一下子滿臉通紅,一下又滿臉羞澀·····
陳宏定定地站鞋櫃前,抱胸看著他的小朱阿姨抱著手機在胸前,輕輕飄飄就像跳著輕盈的芭蕾,一下跳到了大廳,竟完全忽視了陳宏的存在。
陳宏盯著朱玲的背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隻好自己打開鞋櫃,墊起腳尖,費了半天的勁,才拿到自己的拖鞋,換上拖鞋,再把小白鞋放加鞋櫃回。
陳宏腳步沉重地走到大廳,看著躺在沙發上傻笑的朱玲說“小朱阿姨,我口渴了。”
朱玲定定地看了陳宏幾秒,側身躺在沙發上說“啊!渴了?好。我現在就拿給你。”
朱玲從沙發猛一跳起身,飛奔跑到水機前打了一杯水給陳宏。
看到陳宏饑渴的樣子,朱玲都有點不意思了。自己剛才太得意忘形了,不管再怎麼開心,工作的時候,是絕不能怠慢的。朱玲愧疚地不斷反省自己
空曠寬廣的機場,各自行色匆匆的人群。陳空遠遠便見到了肖桐推著行李車,從出口出來。陳空神采飛揚地向著肖桐用力地揮揮手。
肖桐常年出國,每次回國,陳空都會抽出時間到機場接肖桐。
肖桐臉色蒼白,暗紫色的雙唇強撐著,對陳空微微裂開笑了笑,精明銳利的雙眼此時煥散到無法集中。
將近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幾乎消耗完肖桐體內所有的能量,如果此時有碗白白的米飯在她麵前,她肯定一口氣便能吃完。
肖桐走到陳空麵前禮貌性地輕輕擁抱一下陳空。陳空明顯感應到了肖桐的冷漠,但他依然接過了肖桐手上的行李車。倆人並排無聲地向機聲停車場走去。
陳空看著行李車上兩箱行李,片刻後抬頭對肖桐說“本來想跟小宏一起來接你的,想著有點晚了,所以沒帶他過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倆人的對話除了陳宏外,再沒有其他的話題了。
“沒事的。”肖桐疲憊有氣無力地回答。她現在好隻想好好睡個覺。
“就隻有你一人回來嗎?”陳空想著跟肖桐再聊點什麼,希望能緩解彼此之間的這份冷淡。
“對啊!他們的課程還有兩天,我先回來了。”
“家裡沒事吧?小宏這段時間怎麼樣?”肖桐雖然很累,她不想滅殺掉陳空的這件熱情。
陳空感受到肖桐的回應,整個人突然一下輕鬆多了。跟肖桐聊了她不在國外發生的一些事情。
久彆勝新婚這道理是對的,倆人分開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時間讓彼此的關係有一定的緩解。同是高級的知識分子又有著同樣的信仰,隻要彼此間多幾分包容與理解,或許他們的未來會更好。
肖桐坐上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她緊貼著後背椅將座位向後微微調下合,雙手抱前胸,左右搖頭想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不等陳空上車,她已經疲憊到閉上了眼睛。
陳空將行李放好後,上車看到已經躺下閉上了眼睛的肖桐。
此時的肖桐麵部依然緊繃著,蒼白發黃的臉龐,曾經也飽滿紅潤過;那雙時刻提防,焦慮不安,陰晴不安的眼睛也曾天真無邪地注視過陳空。陳空看著抱胸躺在那裡的肖桐,到底是什麼讓一個人能徹底地變成了另一個人,是挫折?是人生閱曆?還是魔鬼?
陳空無奈地發動了車,他隻希望他跟肖桐能有個好一點的未來吧!
車裡放著輕聲的《大悲咒》,清心安魂的梵聲也未能讓已經疲憊到極至的肖桐,稍有片刻的入睡。此時她雖然閉目可根本沒有睡意。
“肖安,過來住幾天可以嗎?”肖桐幽幽地睜開眼睛說。語氣小聲詢問道。
“啊?”
“他過來?為什麼?”陳空仿佛腳踏一顆定時炸彈,他一臉驚訝地看著肖桐。
“我媽一個人根本帶不了他。”肖桐預知陳空會反對,平靜地跟他解釋。
“可是他來這裡,又有誰可以負責照顧他。”陳空想讓肖桐明白,他不是反對,隻是肖安的情況非常特殊,家裡根本沒有人能夠照顧得了他。
“那你是不願意他過來是吧?”肖桐語氣不悅。雖然她也明白肖安的情況比較特殊。但她有得選擇嗎?
“我沒有說不願意,隻是肖安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如果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能負責得了嗎?”陳空無奈地回答。難得倆人關係剛有所緩解,他實在不想讓肖安過來住的事破壞掉。
“我媽說,肖安現在的情緒還算是穩定的,隻是他發現我媽在飯裡給他加藥所以很生氣,所以不願意跟我媽一起住而已。”肖桐隻能簡化地告訴陳空,肖安要過來住的原因。
“他過來也住不了多長時間的。現在師傅不是在嗎?我看看能不能讓師傅幫忙找一所好點的寺廟,讓肖安過去住一段時間。”畢竟肖安是自己的弟弟,血濃於水,即使肖桐經常跟母親說要讓他自己獨立不要再去管他。可到最後弟弟的事,還不是全都由她幫著“擦屁股”。
陳空不再說話。
他清楚自己再多說也無益,隻會讓肖桐更加生氣而已,最終他是無法改變肖安要過來家裡住的事實。
陳空的沉默讓肖桐心裡很難受。她也想過上一些平穩安穩的生活。可是命運從未曾眷戀過她。她看似成功的人生,其實過得到底有多不堪,可能隻有她身邊的人,才能了解一二,但隻是一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