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諾抬起頭,看著紫夜洵的側臉,微微地笑了笑。
她想起來了前世,紫夜洵馬革裹屍,就覺得一陣悲涼,這般好的人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傅諾,在局裡的人,沒有人會是簡單的。”紫夜洵臉上掛著不易察覺的苦澀。
“小侯爺,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講無妨。”
“若是有一天,你要上疆場,一定要拒絕。”
“我為何要上疆場打仗?傅諾,你這麼有趣。”
傅諾被他這麼一問,卻發現自己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紫夜洵到底是為什麼走上疆場,不禁有些懊惱。
“我真是個豬腦袋。”傅諾低聲呢喃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你說什麼?傅諾。”
“哦,我是說萬一去,疆場太不適合小侯爺你了,你最好不要去了。”
紫夜洵聽了,笑了起來,他低下頭,看著傅諾,認真地說“好,那我答應你。”
傅諾看著紫夜洵湊近的臉龐,忽然臉有些發燙,她伸出小指頭,說道“那我們拉鉤,怎麼樣?小侯爺。”
“好,一言為定。”
傅頌受傷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大家都知道了少將軍會變成一個跛腳。
傅大人早朝上,一把鼻涕一把老淚地向皇上哭訴。
皇上答應了傅大人讓傅頌回家休養的請求,賜了傅頌一大堆珍寶以示安慰。
下了早朝,紫夜王爺找到了傅大人,朝著傅大人行了一禮,說道“傅老弟,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讓令郎受了傷,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傅大人一臉苦澀,連忙擺手,說道“王爺,都是我那小女頑劣,偏要騎馬,還害得小侯爺背著鍋,實在對不住了,王爺。”傅大人給紫夜王爺行了一禮。
紫夜王爺與傅大人一向交情不深,見傅大人沒有為難,還如此通情達理,便對傅大人多了幾分好感與傅大人交談了起來。
傅夫人知道傅頌受了傷,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早早地站在府門口,等著護送傅頌的馬車回來,不斷地巴望著。
遠遠地看著馬車走過來,傅夫人的心揪成了一團,她緊緊地攥著手帕,努力地忍著淚水。
馬車停了下來,傅夫人趕緊迎了過去。
傅諾先是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傅夫人喊了一句“娘親。”
看著雙眼通紅的傅諾,傅夫人擦擦眼淚,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能點點頭,說“回來就好。”
士兵們將傅頌抬了下來,傅頌臉色蒼白,他看著傅夫人,怕她擔心,說道“娘,彆擔心,我好著呢。千萬彆怪諾兒,她昨天嚇壞了。”
傅夫人點點頭,用帕子擦擦眼角,說道“你莫要管了,你好好養病才是。頌兒。”又囑咐士兵“慢點,彆磕著了。”
將傅頌安排回了他的院子裡麵,傅f夫人將自己的得力的嬤嬤丫鬟派了不少過去,又請了太醫,一時間,傅頌的院子圍滿了人。
有人愁便有人歡喜,柳姨娘和傅鈺倆個人躲在屋裡,正樂不可支。
柳姨娘得意地拍著手,說道“這可真是報應,長房的兒子是個瘸子,以後可怎麼當將軍,怎麼讓長房囂張呦。”
傅鈺朝著柳姨娘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娘親,你可小點聲,被人聽到了,夫人可饒不了我們。”
柳姨娘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高聲了,趕緊捂住嘴,笑著說“娘這不是太高興了嗎?一時間忘了,瞧我這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