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在桃兒的服侍下喝乾淨苦澀的湯藥,桃兒將燕瀛的腳擦乾淨,準備再去換盆熱水。
葉綰見燕瀛波瀾不驚的樣子,笑道:
“你這不是治好女人過敏了麼?”
燕瀛嘴角扯了扯,他現在用的就是女人的身體,還談什麼女人過敏?
這大概就是脫敏訓練的精髓了吧。
葉綰看時候不早了,燕瀛也不像剛才那樣感覺隨時會噶過去了,整理了下衣衫,重新說回了正題。
她從懷裡掏出了那把黃銅鑰匙,問道:
“你知道這是開哪裡的嗎?”
燕瀛拿過來仔細端詳了許久,半晌才有些不確定道:
“好像是什麼銀號的儲物鑰匙,你回去問問小四吧,我這種鑰匙太多了,記不清了。”
葉綰頗為訝異,聽起來燕瀛的存款好像不少?
“你之前不是說去賭坊錢都不夠嗎?”
燕瀛像是看異類一般看著葉綰,疑惑道:
“我當時不是說的月例不夠嗎?這些是存在銀號裡的銀子,有利金的,怎麼能亂用?”
他頓了頓,怕葉綰誤會,又補充道:
“而且這種鑰匙一般存的不是銀子,而是物件。”
胭脂由於身份問題在銀號藏東西葉綰還能理解,燕瀛在銀號存那麼多物件乾嘛?
無需葉綰提問,燕瀛就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
“存點物件,利金能高一些,沒人敢昧下晉王府的東西。”
媽耶。
他可真有理財頭腦。
這還是紈絝嗎?
葉綰嘖嘖稱奇,她這個月光族永遠理解不了這些人是怎麼做到手裡永遠有餘錢的。
她姑且算是明白這個鑰匙是乾什麼的了。
她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她之前光顧著顯擺自己綁走胭脂的事,差點把要找胭脂弟弟的事給忘了。
“胭脂姑娘已經鬆口說願意出賣趙文衍,但是她弟弟在趙文衍手上,必須得見到她弟弟她才願意說。”
燕瀛沒覺得這是多困難的事,直接道:
“你讓那個胭脂把她弟弟的詳細情況說一下,然後讓淑妃或者郭無央幫你去查都可以。”
其實燕瀛現在也覺得總用彆人的人太麻煩了,他兒時還是想著組建一個隻屬於自己的暗衛網,本來已經著手去辦了,但後來擺爛了就不了了之了。
晉王府其實有完整的情報網和充足的暗衛的,但燕瀛確實不太想求那兩個從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父母。
葉綰其實也蠢蠢欲動想跟著去玩玩,但想到之前葉霜說最近要搞什麼賞花宴,燕瀛又非要她參加的樣子,她隻好忍痛放棄了。
要是讓燕瀛知道葉綰的內心想法,肯定要氣得跳腳,她以為這是去春遊嗎?
朱祿恪和趙文衍還對她虎視眈眈,她這個時候離開相對安全的京城,腦子裡是裝水泥的嗎?
問就是葉綰壓根沒想那麼多。
燕瀛又交代葉綰給謝瀚捎個話,再威脅他一下,省得他哪天腦袋一熱給說出去了。
……
謝府。
水榭庭廊。
正與左擁右抱兩個美妾好不快活的謝瀚,收到了小廝忐忑的報信。
“少爺……燕世子剛派人來傳話……”
謝瀚正攬著美妾胳膊的手一抖,直接掐了一下,惹得兩個美妾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