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這一跪把葉綰直接乾懵了,一口飯夾在筷子上,不知道吃還是不吃。
她猶豫一瞬,還是把這口飯給吃了,講究的就是從心。
葉綰這邊還在吃飯,胭脂那已經梨花帶雨地哭上了。
美人落淚確實讓人心疼。
葉綰把這口飯咽下,連忙起身把胭脂扶了起來,她奇怪道:
“胭脂姑娘這是怎麼了?是這府中有人欺負胭脂姑娘不成?”
胭脂心道這燕世子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來她這裡就單純為了吃飯不成?
她哭得更加傷心,淒淒切切地說道:
“燕世子何必再與妾身作戲,妾身父母早亡,隻與弟弟相依為命,後遭疫災逃荒,與弟弟走散,近年才得了弟弟消息,妾身……妾身隻有這一個親人了啊。”
葉綰拿出帕子給胭脂擦拭眼淚,歎了口氣道:
“我知道胭脂姑娘姐弟情深了,彆傷心了,眼睛都哭腫了。”
胭脂咬了咬唇,這燕世子表現得倒是憐花惜玉,但偏偏不接她的話,非要她說明白不可。
“那……那燕世子可曾查到妾身弟弟的蹤跡?”
葉綰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問這件事,邊吃邊說不就行了,搞那麼大陣仗。
“胭脂姑娘擦擦眼淚,我們坐下聊吧,你不餓我都餓了。”
胭脂被噎了一下,也隻能跟著坐下。
葉綰又吃了口菜,這才說道:
“你安心在這住著,你弟弟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有了消息自然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胭脂卻十分不安,她總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葉綰的話並不能讓她放下心來,反而讓她更加忐忑。
“燕世子有所不知,主子他……趙文衍心思縝密,行事狠辣,他定然已經知道妾身如今在晉王府中,妾身擔心……”
葉綰倒是理解胭脂的想法,可不知道趙文衍把胭脂的弟弟控製在什麼地方,她也沒有辦法。
“你有什麼線索嗎?若是有線索查的也能快一點。”
“妾身原名王月兒,弟弟叫王大山,他今年剛滿十八歲,可妾身……並不知他如今長什麼模樣……”
葉綰挑了挑眉,不知道長什麼模樣?
“那你怎麼知道你弟弟在趙文衍手裡?”
胭脂生怕葉綰不相信自己,連忙解釋道:
“趙文衍給妾身看過弟弟的護身符,絕對不會有錯,那是妾身兒時親手做的。”
葉綰點了點頭,又吃了口飯,繼續問道:
“那你也沒彆的線索了?”
胭脂這兩日也是苦思冥想趙文衍可能藏匿王大山的地方,但始終不得頭緒,她與王大山是在京城邊界失散,若王大山未走遠,也應當在京城附近才是。
但她這些年也有派人去打探,可始終沒有消息。
直到看到那個護身符,她心中才有了希望。
葉綰這次卻想得更多了一層,她見過不少這種事,摸清楚彆人的身份,營造一個不能與家人通信的局麵,然後拿著那人的東西去詐騙贖金,成了就成了,不成也不像綁架一樣成本那麼高。
趙文衍是不是真的控製住了胭脂的弟弟還是兩說。
但葉綰肯定不能這麼和胭脂說,本來家屬的情緒就不穩定,她隻能安撫道:
“你放心在這待著吧,趙文衍膽子再大也不敢暗殺到晉王府,上次的事情還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