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神色微沉,這紫菱看起來可比王月兒有威脅多了。
紫菱話音剛落,就有一人拿過來兩個骰盅,放在葉綰和紫菱麵前。
“這兩個骰盅中都是全新的骰子,燕世子想怎麼玩?”
葉綰將骰子從骰盅中倒出,輕輕掂了掂,心道果然做了手腳,她的這副骰子大概隻能投出小點數。
“我這裡還有那麼多人,自然是越簡單越好。”
葉綰說話的時候,袖子中滑出三枚骰子落入左手,夾在左手和骰盅之間,確保紫菱在那個位置無法看出破綻,她裝作將右手的骰子重新放回骰盅,實際卻是將左手夾著的骰子壓了進去,右手被做過手腳的骰子仍留在手中。
待葉綰將骰盅重新扣在桌上時,右手的骰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紫菱眼睛微眯,她知道葉綰剛才絕對做了什麼,但卻不知道被換下來的骰子去了哪裡,像這種情況,如果要求搜身,卻什麼都沒搜出來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笑話了。
燕瀛就站在葉綰的身後,饒是他也沒看清葉綰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紫菱姑娘,我們開始吧。”
葉綰和紫菱同時開始搖骰盅,紫菱的花樣很多,骰盅在她的手中上下翻轉,令人眼花繚亂,圍觀的眾人都不由得發出驚歎聲,葉綰這邊就沒什麼觀賞性了,她的骰盅甚至連桌麵都沒有離開過。
葉綰先行停止搖動,紫菱也隨後將骰盅扣在桌上,圍在四周的人已經提前商量好,自然都把銀子押在了葉綰身上。
葉綰和紫菱同時開盅,竟然都是三個六點。
葉綰長舒一口氣般道:
“還好紫菱姑娘這裡不是同點數莊家贏,不然我就慘咯。”
紫菱笑了笑,媚眼如絲望向葉綰。
“燕世子,若如此比,恐怕我們是分不出輸贏了。”
紫菱的樣子讓一旁的燕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反而當事人葉綰心中波瀾不驚,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葉綰將骰盅再次扣上,與此同時將骰子重新調換了回來,她麵上笑容未變道:
“那紫菱姑娘想個法子吧,我玩什麼都行。”
紫菱妖嬈地一步一步從桌後走出,她走近葉綰身邊時,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輕輕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伸出一隻柔荑,指尖輕巧地搭上葉綰的衣領,替她整理著細微的褶皺。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之舉,不僅讓葉綰感到意外,也讓燕瀛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燕瀛上前一步直接拍開紫菱作怪的手,擋在葉綰和紫菱中間,語氣不善道:
“知道的說這裡是賭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哪個不務正業的花樓。”
紫菱沒有因為燕瀛的話產生絲毫不快,反而笑道:
“葉小姐好眼力,在下確實是花樓出身。”
說罷,又風情萬種地看向葉綰,那眼神仿佛能勾人心魄,而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絲挑釁和更深的意味:
“說起來,若不是燕世子給了在下機會,在下又怎會與燕世子在這天祿坊相見?不知燕世子願不願意再給在下一個機會,讓在下領教領教燕世子真正的本事。”
紫菱將“真正的本事”幾個字咬的很重,再配上她的神色,任何人都不可能思想清白地走出這句話。
紫菱看著燕瀛已然鐵青的臉色,笑意更深了幾分。
就連見過世麵的葉綰也不得不承認,這紫菱確實是有幾分資本。
不過她能感受到燕瀛很快就要把自己氣炸了,連忙將他攬了過來,看向紫菱的眼神十分清明:
“紫菱姑娘說了這麼多,想好玩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