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後,朱祿恪頗為吃驚,他才剛剛說想把天祿坊夷為平地,結果天祿坊這就沒了?
“究竟怎麼回事?”
佩雲不敢耽擱,連忙交代道:
“是北城兵馬司那邊傳來的消息,好像是晉王世子和天祿坊的新任老板娘打起來了,兩位公子被天祿坊的護衛趁亂殺死,然後又混進了歹人,一把火將天祿坊給燒了!聽說晉王世子也受傷不輕呢!”
朱祿恪也對葉綰的搞事能耐驚歎不已,他想到之前與德妃討論的事情,有些驚喜道:
“母妃,這燕瀛這麼一鬨,豈不是和貴妃作對嗎?燕瀛分明是已經知道了此前的圈套是貴妃所為,貴妃又怎麼還會幫他?”
德妃沒有說話,她隱隱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有心人想要查,都能輕易查到天祿坊是謝家的產業,謝曉芸有那麼傻直接用明麵的產業給她和燕瀛下套嗎?
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謝家會平白無故給其他人背鍋嗎?
“這件事你先不要插手,看看謝曉芸是什麼反應,本宮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朱祿恪卻不能理解德妃的想法,反駁道:
“母妃,現下貴妃和燕瀛的仇恨已經擺到了明麵,又牽扯進了季、常兩位大人,貴妃肯定要幫我們一起把太子的罪名坐實,不然貴妃要怎麼解決這個事端?”
德妃沒有心思和朱祿恪爭長短,最近發生一連串的事情,讓她總感覺背後有個巨大的陰謀在醞釀,十分不安,她不耐道:
“本宮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那麼急躁。你如此輕易下了結論,可事情卻未必如你所想那樣。”
朱祿恪心中不認同,但德妃的樣子明顯是不願意再與他分說,他隻好拱手道:
“兒臣謹記母妃的教誨。”
德妃閉著眼,蹙著眉頭按揉太陽穴,道:
“先下去吧,本宮明日去鹹福宮探探口風。”
“是,兒臣告退。”
……
第二日。
黃大輝果然說到做到,他因為受傷無法下床,他爹黃德永親自帶了一萬兩銀票來晉王府道謝。
若不是考慮到最近京城不太平,黃德永都想用裝十箱白銀光明正大抬到晉王府上,也算是給他自己添個知恩圖報的好名聲。
而且,這可是晉王府啊!多少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能和晉王府搭上關係,那就是在京城中行走的底氣啊!
由於丘常在接到任命後,便即刻動身前往了雁門關,與葉綰的教習一事自然就耽擱了下來,元順帝也沒有提起要給葉綰再找個教習師傅,於是葉綰的上午時段就空了下來。
黃德永來的時候,葉綰正自己在練武場訓練,聽到小四來報,她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給自己送錢來的。
得了葉綰的首肯,黃德永這才被下人們請進了堂屋。
黃德永是個頗為富態的商人,臉上永遠掛著憨厚親和的微笑,讓人一看下意識就願意相信他。
黃大輝卻不像他爹,長了一張猴精似的臉,總是讓人聯想起小人得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