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見謝景如此十分滿意,和藹道:
“快坐吧,你大病初愈,小心受累。”
謝景乖巧地點了下頭,拘謹地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朱祿灝就坐在他的旁邊。
“你在宮中待的可還習慣?”
謝景微微抿唇,小心翼翼道:
“都好……隻是……”
貴妃眼神閃了閃,關切道:
“怎麼了?是底下的人侍候不到位嗎?”
謝景連忙搖頭,緊張道:
“不是,是宮裡太好了……我……我還是喜歡一個人……”
貴妃輕笑一聲,像是被謝景的樣子逗笑了,謝景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確實很難讓人對他提起戒備。
朱祿灝也是微微勾唇,溫聲道:
“父皇也是希望你在宮中能更好的休養,如果有什麼需要便派個人來鹹福宮說一聲。”
謝景點了點頭,小聲道:
“謝謝。”
閒話說的差不多了,貴妃便抿了口茶,然後狀似不經意道:
“聽說你與燕世子關係不錯?”
提起燕瀛,謝景流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但同時心中也提起了警惕,他一直知道謝家的野心很大,擔心謝家會利用他做出對燕瀛不利的事情。
“是……燕瀛哥哥他一直很照顧我。”
“本宮聽說他為了你,明知是陷阱,卻仍然孤身前往,本宮對你們之間的感情真是羨慕不已。”
謝景低頭不語,實際上嘴角卻忍不住翹起,哪怕他心中確實很擔心燕瀛,但聽說他為了自己甘願涉險,心中怎麼可能不感動?
朱祿灝輕歎道:
“我作為皇子,卻是體會不到這種純粹的感情。”
謝景故作訝異,連忙擺手道:
“殿下身份尊貴,怎麼能與我們相提並論。”
朱祿灝輕輕搖頭,苦澀笑道:
“皇子也是人。我活的如此小心翼翼,不願去招惹是非,但是非卻還是源源不斷找上我。”
謝景疑惑道:
“殿下是遇到麻煩了嗎?”
謝景是真的疑惑,他在宮中被元順帝刻意隔絕了外界的消息,至今還不知道天祿坊的事情。
朱祿灝笑了笑,但臉上的無奈卻毫不遮掩:
“喚我表兄就是了,私下裡不必這樣客氣,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謝景靦腆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猜測是發生了什麼,既然貴妃之前提到了燕瀛哥哥,那就肯定與燕瀛哥哥有關,是燕瀛哥哥又出事了嗎?
貴妃臉上也掛上了憂愁,道:
“你一直在宮中,不知道這事,燕世子又遭遇了危險,在一個叫天祿坊的賭坊,差點就像大理寺卿和順天府尹的公子一般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