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
“青樓楚館一直存在,為何突然惹了天怒?江大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某些如百花閣一般的青樓楚館背地裡做了什麼與我朝有害的事情,才會如此?”
江冠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在周川下台後被皇後提拔到這麼一個緊要位置。
他立刻明白了皇後的意思,此事不宜擴大,隻把這口鍋扣在某幾個青樓楚館身上就可以了,至於是哪幾個……背後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微臣明白了。”
皇後重新閉上了眼,開始轉動佛珠,江冠識趣地行了禮,悄悄退了出去。
蘭方兩家的大婚非常倉促,雖說一個流程都沒有少,但吉日選在了最近的那個,當月便完婚了。
也在同一日,朱祿恪被封為郡王,在京城外建府,葉晴被一頂小轎抬進了郡王府。
按理說葉晴是正妃,應當舉辦一個正式的婚禮,但朱祿恪哪裡有心情操辦?葉晴便這樣被潦草地抬了進去,蘭海琳知道以後哭的不成樣子。
葉晴被這樣對待,連方家那個不清白的丫頭都比不上,這婚後的日子該有多難過啊。
但葉晴畢竟是葉經廷和蘭海琳最疼愛的女兒,雖說婚事潦草,但卻帶足了嫁妝傍身。
可以說葉經廷和蘭海琳完全沒考慮過其他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將來的婚事該如何是好。
鬨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寧的謀逆大案也算是就此告了一個段落。
王月兒和王大山一直住在晉王府,本來燕瀛承諾要給王月兒經營的天祿坊又被燒了個精光,王月兒心中有些嘀咕,但這段時日的動蕩她也不是不知道,便也沒問。
等這些事情一過去,她就坐不住了,連忙找葉綰詢問自己和王大山將來的去向。
在晉王府白吃白喝的住著她是真的心中難安,總覺得欠晉王府的東西太多了。
葉綰聽了王月兒的旁敲側擊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契,便是天祿坊的地契了。
燕瀛早就將這張地契還給了葉綰,跟她說了王月兒之後的安排,隻不過被葉綰給忘了。
而且府裡養個美女也挺養眼的,她還想多留王月兒幾日呢。
王月兒接到地契後,有些難以置信道:
“世子爺,這是?”
葉綰又掏出了一些銀票和契約書,往前一遞,道:
“這是原先天祿坊的地契,之前天祿坊牽扯在案子裡,不好給你,現在事情過了,便按之前承諾的,將這裡交給你經營。
“不過天祿坊已經被燒光了,你隻能自己重建了,這些銀子呢,就算是我入股了,你以後盈利了給我分紅就行了。”
王月兒聽到“入股”兩個字後愣了下,隨後便結合葉綰的上下文語義明白了葉綰的意思,這是世子爺要跟自己合夥做生意?
王月兒連忙推拒道:
“世子爺,這怎麼行,妾身給您分紅是應該的,就算全部收益都給世子爺也是應該的,這銀子,就算妾身借您的。”
葉綰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她不樂意打白工,也沒有讓彆人打白工的習慣。
而且前些日子小四給她盤點了一下燕瀛如今名下的資產,她才知道燕瀛這狗大戶稱多少銀子,她有種突然中彩票成了世界首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