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內臟沒有破裂,不然就真的是性命垂危了。
燕瀛聞言問道:
“可能移動?”
大夫垂首躬身答道:
“無礙。”
既如此,賀樂平便命令幾人將謝景抬入屋中,他們也好在屋中坐下,他們幾個都算是有身份的人,一直在這站著算怎麼回事?
搬動的過程讓本昏睡的謝景漸漸醒了過來,燕瀛連忙關切地上前查看,沒想到卻被謝景拽住了袖子。
謝景的聲音有些微弱,一雙眼卻緊緊盯著燕瀛,他抿了下唇道:
“燕瀛哥哥……”
燕瀛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放心吧,她沒事的,你好好養傷,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謝景卻將燕瀛的袖子攥得更緊了,他低聲道:
“不要告訴燕瀛哥哥……”
燕瀛愣了一下,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謝景說的是什麼。
謝景表情陰沉了些許,再次強調道:
“不要告訴他……”
這回燕瀛反應過來了,謝景是在說自己瘋了差點殺掉朱祿恪的事情。
燕瀛好笑地點了點頭,心道你的燕瀛哥哥已經知道了。
謝景這才鬆開手,放心般地閉上了眼,修養精神。
但這話聽在朱祿恪的耳朵裡卻不是這麼回事,他譏諷道:
“怎麼,你和謝景的私情不敢讓燕瀛知道?”
燕瀛萬分無語,這朱祿恪的腦袋裡裝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真的還有心思分出來奪嫡嗎?
“四皇子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今日的事情真相如何你我心裡都清楚,你現下還能如此沉穩,不就是篤定‘燕瀛’回不來了嗎?”
朱祿恪冷笑一聲道:
“綰兒,就算你再討厭我,也不該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誣告皇室可是足以流放的罪行。”
彆看燕瀛表現出來信心滿滿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十分擔憂,朱祿恪的反應太過平靜,說明他真的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將“燕瀛”格殺,也有信心旁人不會輕易尋到“燕瀛”的蹤跡。
但燕瀛也知道擔憂無用,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郭無央和朱祿載身上。
況且他現下還好端端的,是不是也說明葉綰沒有出事?
畢竟他們倆如今的魂魄和身體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就在燕瀛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驚呼。
“燕世子……”
“燕世子!”
“燕瀛?”
燕瀛身體一怔,驟然轉身看去,隻見來人渾身浴血,就連臉上也是斑斑血跡,整個人像是被鮮血浸透一般,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會留下泥濘的血痕。
葉綰看到燕瀛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緩聲道: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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