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並沒有與蘭海琳在這些事上掰扯,這件案子的重點從來都不是她這個繼母對繼子是否苛待的後宅之事,而是葉經廷與其合謀殺妻的謀殺案!
若是跟著蘭海琳的思路反駁她,反倒是讓她轉移了重點。
“陛下,當年為我母親診治的大夫何興山就在此處,真相如何,一問便知。”
蘭海琳一聽葉安如此說,心中難免又慌張了起來,她暗罵何興山收了封口費卻不辦事。
葉經廷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現下更是腦中一片空白,就連狡辯兩句的心思沒有。
元順帝看向跪在一旁顫顫巍巍的何興山,問道:
“你是當年替葉傅氏診治的大夫?”
何興山忐忑地答道:
“草民正是。”
元順帝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葉安訴狀中說你是受葉經廷與葉蘭氏指使謀害葉傅氏,此事是否屬實?”
何興山顫聲道:
“回稟陛下,草民……草民當年確實受葉侯爺與葉夫人指使,用藥不當致先夫人病逝。草民知罪,不敢隱瞞。草民也是受人脅迫,是求陛下饒草民一命啊!”
何興山說完,在地上咣咣磕了幾個響頭。
他年紀也大了,這幾個響頭磕完了,腦袋都有些發懵。
蘭海琳一聽,也沒等元順帝繼續詢問,連忙哭著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認識這個大夫!”
她膝行著到葉安麵前,抓住他的衣袖,不斷哭訴道:
“葉安,你為什麼要如此害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串通旁人來陷害我就罷了,你為何還要陷害侯爺?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蘭海琳哭的十分淒慘,旁人聽了真的會以為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葉經廷這個時候也不再沉默了,指著葉安怒道:
“孽子!孽子!”
雖然葉經廷也不止這麼一次罵葉安了,但葉安此刻心中依舊產生了難以遏製的悲涼感,這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為何對他和妹妹沒有一點點憐惜?
“安靜!”
元順帝的話讓蘭海琳和葉經廷瞬間安靜下來,蘭海琳就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了。
元順帝眼神犀利地看向何興山,厲聲道:
“何興山,你可知道誣陷朝廷命官是何罪過?”
何興山頓時抖如篩糠,連聲道: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啊!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對……當年不止草民一人給先夫人看病,如果能找到其他大夫便能印證草民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