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之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利用外力去協助那一條蚯蚓。
我猜測,這一條蚯蚓,是寄生在混血兒身上的一種寄生獸。
作為宿主和寄生獸的關係,他們已經幾乎融為一體。
如果現在寄生獸要離開宿主的體內,其實也會因為失去謀生能力而死亡。
至於混血兒這個宿主,也因為身體早就已經習慣了寄生獸的存在,現在寄生獸一旦離開,身體很有可能就會接受不了。
就像某些人,腦子裡麵長了瘤。
雖然醫院和本尊都知道,但在瘤子是良性又或者影響不到患者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去清楚的。
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們要分開了,各自都會覺得很難受。
但是因為我在施法的原因,他們沒有辦法不分開。
在這種難舍難分的情況下,讓他們自然分彆當然是最好的。
可是混血兒的身體有了抵抗機製,寄生獸離開他的身體,他會覺得不舒服,所以他進行了抵抗。
時間緊迫,沒有辦法之下,我隻能用外力去協助寄生獸的離開。
就這麼想著,我嘴上還在不斷的念咒,但我伸出了左手,掐住了那一根針和蚯蚓。
當我用力往外拔的時候,混血兒全身都在抗拒。
霍占珩身體本來就虛弱,在陰間地府這麼久,他的陽氣正在慢慢的衰退,同時他也沒有辦法在這裡修煉,所以現在他身上僅存的力氣已經不多了。
在我這邊已經做法,霍占珩隻能咬著牙全力配合。
我本以為那個寄生獸應該很容易就能拔出來了,畢竟它跟一般蠱蟲不一樣,
它或許已經很久沒有吸收到養分的原因,它看起來特彆的瘦弱。
但是當我真正伸手去觸碰它的時候,才發現雖然它比較瘦弱,可是還是很有勁的。
我停止了念咒,用兩隻手去拔那銀針。
可銀針還是紋絲未動,而這時候我已經用儘全身的力氣了。
“我需要你幫助。”我看著霍占珩說道:“等下我倒數三聲,你就使勁的往後拉他的頭,我這邊會用力拔。”
我們是目對望了一下,確定了對方都懂自己的意思,我才開始倒數。
我們用儘了全力,花費了十來分鐘,才將混血兒腦門上的寄生獸拔除。
拔出了寄生獸那一瞬間,混血兒就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他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顧著喘粗氣。
霍占珩其實也差不多,隻不過他已經被逼到了牆角,沒有可以躺下的地方。
他的臉色蒼白,我預估著時間,得趕緊離開這裡了。
不然的話,彆說是在醫院的小玲姐生命不保,就連霍占珩,也未必能夠活得到我們回到陽間。
從百寶袋裡麵掏出了一個小葫蘆,我把那寄生獸裝進了葫蘆裡麵。
那一根銀針,我也不敢再用了,因為它已經肉眼可見的被寄生獸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