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按摩醫師!
要小勇伸手抓一把郭金英剛翻的鮮土說“嗨,我是借給你種子,我又不是要你給我生孩子,孩子長大了還不是姓蘇,看見我喊什麼就行,我不計較。”
“那……”郭金英一聲嗔怨,“要是讓外人曉得了,你讓你嬸的臉往哪兒擱啊?”
“我們做隱蔽一點,不讓彆人曉得不就行了。”要小勇用手抓著土說。
“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沒有不透風的牆,孩子生下來,看長相,看性格,還有……現在的查dna……要是讓你保成叔曉得了,他還不要跟你拚命啊?”
“要是孩子長得不像我,隻像你,他還不是不會懷疑啊!他不懷疑,怎麼會去做dna呢?”要小勇異想天開地說。
郭金英笑著說“要是長得跟你一樣,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那不就壞事了啊?”說到這兒,郭金英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問,“喂,小勇,昨天早晨你是怎麼啦?聽說你們村衛生室裡熱鬨得很呢!”
“嗯,你也聽說了?消息傳得還蠻快的呢!”要小勇感到奇怪,他蹲著的身子往旁邊移了移。
郭金英點點頭說“是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聽說你前天晚上禍害了一個到你們那兒打針的小姑娘?聽說那小姑娘長得漂亮呢!你看人家小姑娘漂亮,你就起了歹心是不?”
“耶,你聽誰說的?”要小勇激動地抓緊一把土,捏成了一個疙瘩。
“我聽隔壁的汪世英說的,她是買豆腐的時候聽人們議論的。”郭金英看了一眼鄰居的院子說。
要小勇有些憤怒了,他鎖緊眉頭說“麻辣……個逼,那個賣豆腐的張邪眼,還跟老子是同學呢,竟然也傳我的壞話。喂,金英嬸,你還聽到了什麼?”
“嘻,人們傳的多著呢!”郭金英翻著土,笑著說。
要小勇鎖緊眉頭說“這事還真不能就這樣算了,老子要上法院告他們汙陷、誹謗!”
“大夥都曉得你有獸性,晚上見單獨的女人就想上……嘿,大夥還說,女人要是單獨碰到你,還得防著點……”郭金英火上澆油地說。
要小勇聽了郭金英的話,又聯想到蘇仁秀的話,他瞪大眼睛,怒發衝冠“狗日的,越傳越離譜了!竟然把老子當野獸防了!”想了想又說,“嬸,你說說,我是那樣的人不?我跟你單獨在一起,隻是嘴裡說說,根本不動真格的。”
要小勇說著站起來,把手裡的土用力往地上一砸,樣子恨不得要吃人了。
郭金英看了一眼要小勇又說“大夥們還說,你禍害那個小姑娘,也不完全怪你,聽說那個小姑娘是一個野雞,隻是,你沒花錢就想跟她做交易,她不樂意了,就說你禍害她……”
要小勇看了一眼郭金英,火氣衝衝地說“這次,老子說什麼也不能饒……饒恕王國全他們了!”
郭金英紅著臉說“小勇,你生得真賤,有人願意……讓你那個,你無動於衷,可去惹一個做野雞的丫頭……”
這時,蘇二柱跑進菜園裡,舉著竹竿子說“媽,你看我綁得好不?”
郭金英正跟要小勇打情罵俏,意正濃,蘇二柱來打擾,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去,二柱,你回家,媽跟你小勇哥說話呢!你彆打擾,聽話好不?”看到他的鼻涕就要流到嘴裡了,又伸長胳膊,仰起頭說,“來,過來,我幫你把鼻涕擦乾淨。”說著就把蘇二柱的鼻涕弄了下來。
蘇二柱的嘴唇上沒鼻涕了,他擠了擠鼻子,動了動嘴巴,看了看要小勇,指了指他的鼻子說“要小勇,不許你摸我媽的屁股!”說著不情願地轉身走了。
要小勇正在氣頭上,看自己的手上還有些土,就拍拍手說“哪個摸你媽的屁股了?你再說,小心老子揍你!”
蘇二柱個頭高,要真和要小勇打架,沒準要小勇占不著便宜,可他傻,一聽到要小勇說要打他,嚇得跑進了院子。
郭金英在關鍵時候還是向著自己的兒子,她不高興地說“喂,小勇,你怎麼對二柱那麼凶啊?他又沒有惹你。”
要小勇歎息一聲說“我這不是嚇唬他的嗎?我怕他亂說,要是這事兒讓保成叔曉得了,那還得了啊!”要小勇扯了扯西裝短褲,看了看郭金英說,“嬸,你忙吧,我也走了,跟你什麼事兒也沒有乾,時間呆長了,莫真的讓保成叔碰到了,那就黃泥巴掉到褲襠裡,說不清楚了。”
郭金英停下手裡的活兒,一隻手鍾錘腰,一隻手扶著鍬柄喊道“喂,小勇,你到我這兒來總有事撒,怎麼什麼話沒說就要走啊?要不,你好好用你的那個‘奇穴療法’給我按按摩。”
要小勇轉過聲說“沒什麼事,我媽叫我來找你要配種的錢,我來轉轉。跟你說撒,以後你再遇到我爸我媽了,你就說配種的錢給我了。喂,你是不是腰又疼痛起來了啊?哪天我來幫你按按,不過要等保成叔和二柱都不在家……”說完走出了菜園。
郭金英想留住要小勇,可他已經走得看不見了。
要小勇一個人往家裡走,他發現人們在他背後指指點點,交頭結耳,議論紛紛,他知道人們在說那件事兒,心裡更不愉快了。
要小勇回到家裡,拿出三十元錢遞給鄧二姑,滿臉的不高興。
鄧二姑高興地說“哎呀,錢要回來了啊,兒子,你真有辦法哩!”
要小勇沒有說話,就要上二樓。
鄧二姑看兒子的情緒仍然不對,她攔住他,樂嗬嗬地問“嗬,小勇,昨天那個段鄉長說要和你談談,談了怎麼樣啊?”
要小勇冷冷地說“能有怎麼樣?他給了我一個長把子傘,要我等著機會。”說完就上樓上床躺下了。
要小勇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感到人們都在說他是“禍害小姑娘,是強……奸犯”,腦海裡滿是人們翻動著的嘴巴……
他受不了人們的指責,他用雙手拍著牆,錘著床,還用毛巾被將自己整個身子蒙住了。
中午,鄧二姑喊他起來吃飯,他沒有理。
鄧二姑把飯端到床頭,他也沒有吃。
鄧二姑急了,她風風火火地跑到村衛生室,對正在為病人看病的要定康嚷嚷道“老頭子,不好了,兒子在床上自言自語的,又是拍牆,又是錘床的,好像受了刺激,我真怕他腦子壞了,精神崩潰了……”她腦門上全是汗珠兒。
要定康看了看急得要命的老婆後,他心裡也有些著急,可自己是一家之主呢,這時候可不能亂了陣腳,麵子上得穩住。
他安慰老婆說“你是怕他得了精神分裂症是不是?嘿,你放一百個心,就他那性格,無臉無皮的,你就是想他得那病,那也得不上撒。”話雖然這麼說著,可他心裡卻害怕得要命。
要小勇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晚飯又沒吃。
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餓得慌。那要小勇餓的是肚子,可老媽鄧二姑疼的是心。
鄧二姑見兒子不吃不喝的,就守在他床邊,又是求他,又是許願,好說歹說,他就是無動於衷,不理不睬,弄得鄧二姑一夜也沒有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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