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先讓身邊的徐婆子帶了人,去府上各個院子搜查。
沒過多久徐婆子便回來稟道
“老太太,府上的院落大大小小都搜過了,哪裡都找不到朱砂的痕跡。”
正當一群人一籌莫展時,謝見微冷靜地喊來毓秀。
“你領幾個婆子去杏林街上的藥鋪問一圈,看看這幾日有沒有什麼人,在藥鋪裡配含有朱砂的藥方。再將人帶到府上來。”
薛老太太“藥鋪裡每日來來往往那麼多的人,怎會有人特意去記這個。”
“朱砂毒性強烈,用藥都需謹慎,隻有一兩副藥方裡的朱砂量必定不夠。此人一定在杏林街買過多次,若真是這樣,總會有一個藥童記得她的樣子。”
謝見微鎮定地坐回位子上,薛蟾眼神有些飄忽。
他微垂著頭,掀眼穿過人群,視線死死落在薛盼盼的身上。
薛盼盼掌心冒汗,麵上卻十分冷靜。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四年了,謝見微絕對找不到證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等得心焦的時候,毓秀帶著一對祖孫倆趕回來了。
老大夫沒想到請他來的竟然是侯府,忙招呼孫子行禮。
薛老太太示意他們起身,看向毓秀問道“他們便是證人?”
毓秀說“奴婢在杏林街打聽了一圈,不少藥鋪掌櫃都說,這兩日有個穿著很嚴實的人,到他們藥鋪裡配過壓驚安神的藥方,不過他們印象都不深了,但這個小童說記得那個人!”
藥童十二三的樣子,正是精明記事的時候,他高聲道
“買藥的是個姑娘,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我讓她簽契領藥的時候,她露出了手。那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人。對了,手指虎口上還有個紅痣呢!”
紅痣?!
眾人齊刷刷向後看去,孫氏失聲道“薛盼盼!是你!”
薛盼盼瞪圓了眼,不可置信,“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薛老太太陰沉著眼,問藥童說道“你仔細看看,辨認辨認,那日去配藥的人是不是她!”
藥童隔著一段距離,眯縫著眼琢磨了一下,猶猶豫豫地問
“她虎口是有一處紅痣吧?大約米粒大,長在這兒?”
藥童比量了一下,看無人辯駁,一口咬定“那就沒錯了!一定是她!這麼看,身形也差不多,聲音……聲音也差不多!”
薛盼盼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四周懷疑的目光,顫著手指向謝見微。
“是你找來的人害我,一定是你!母親,老太太,我是冤枉的!”
薛老太太往徐婆子看去,徐婆子老實地說道
“毓秀的確是一家家藥鋪問過去的,老奴全程跟著,並未聽見她暗示誰,或是與人商量了什麼。”
“她一定是早有預謀!”
否則自己明明用的是四年前剩下的朱砂,怎麼又多出一個自己去買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