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如其來貼上的溫熱,讓謝見微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她下意識抬手抵在傅平野胸前,卻收效甚微,也不知傅平野發什麼瘋,叼著謝見微的唇不停研磨吮吸,謝見微眼角一片緋紅,眼中滿是濕意,羞憤地瞪著傅平野,貝齒緊咬不準他再侵入半分。
傅平野半垂著眼與她四目相對,猩紅的雙眸中再不複以往的淡漠平靜,滿滿的掠奪和凶狠,強勢的令人膽顫,他鉗在謝見微腰上的手忽然用力,謝見微瞳孔一縮,驀地瞪大了眼睛,喉中溢出一聲悶哼。
傅平野看準時機撬開她的齒縫,謝見微緊閉雙眼,沁出的淚打濕鴉羽似的睫毛,可憐地打顫,唇瓣上傳來的麻意一路蔓延至全身,她甚至感覺到口中來不及咽下的涎水,正順著嘴角滑進衣襟裡!
不知過了多久,謝見微猛地用力推開了傅平野,謝見微急促地喘息。
謝見微腦袋發蒙,想要起身卻被傅平野用力扯了回去。
她雙手抵在傅平野胸前,被迫重新被他圈在懷裡,眸中帶著羞憤的怒火,低聲吼道:
“傅平野!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我沒瘋,也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傅平野聲音啞得厲害,與方才不同的是,還摻雜了些其他情愫,他貼近謝見微麵門,看著她一字一頓道:
“我在親你,謝見微。”
“我在做我很早就想做的事。”
“你已經不是有夫之婦了。”
他理直氣也壯。
謝見微張了嘴卻噎住了,她咽了口口水,好半晌才眯著眸道:“傅平野,你什麼都記起來以後的第一件事,難道不應該是先跟我解釋,你隱瞞我孩子的事嗎!”
傅平野抱著她,像大貓一樣在她肩頸間磨蹭,蹭上自己的氣味。
過了須臾,他才抬起頭,慵懶地將下顎墊在謝見微肩頸,灼熱的吐息緩慢打在她頸側,語氣低沉壓抑。
“臨淵和無羨剛到我身邊的時候,隻有我小臂長,呼吸比貓還弱,我在南郊找到大夫,大夫說孩子胎中不足,還有中毒跡象,活不了多久了,讓我準備後事。”
“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治,若是治不好就殺了他。”
“那大夫努力了三日,終於兩個孩子都能喝下奶水了。但就在當天晚上,兩個孩子又都沒呼吸了。”
說到這,傅平野平穩的聲線有一瞬間的顫抖。
謝見微心痛如絞,手下死死抓著傅平野的衣裳。
“我險些失控,好在大夫又把他們救了回來。接下來的日子,這種事在不停的重複,我不知道哪一次他們會徹底離開我,我一刻也不敢離開,一刻也不敢閉眼。京城有關你認養了義子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我告訴臨淵無羨,就算你們的母親不要你們,我也永遠不會放棄他們。”
傅平野垂眸望著謝見微雪頸下跳動的脈絡,眸中愛恨交織,聲音卻十分平緩:
“我那時好恨你,但我知道不能怨你。在你心中臨淵無羨是我的孽種,是不被你需要和期待的孩子,你恨我恨他們都是正常的。”
“臨淵無羨的情況緩和下來以後,我就帶著他們回了漠北,謊稱孩子是在漠北生下的,當然也是想試探如果你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會是什麼反應。”
可悲的是謝見微依然在過自己的日子,一切都是他的獨角戲。
謝見微淚流滿麵,心中鈍痛,咬著牙道:“你是笨蛋嗎?我若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還會在公主府跟你見麵的時候,由著你抱我與我講話嗎!我早就躲得你遠遠的了!”
傅平野神色複雜,他後來的確意識到,謝見微可能並不知道那晚上的人是他。
但那又如何,孩子被丟出來是事實,她和薛蟾‘兩情相悅’成婚後收養了他妹妹的孩子做義子,也是事實。
即便猜到她不知道那晚上的真相,又能如何,即便是說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但摸著良心,傅平野不得不承認,他不管不查不問,是因為最初對謝見微有怨。
怨她的絕情,怨她在他們的孩子在鬼門關掙紮的時候,謝見微正擁著彆人的孩子,母子情深。
傅平野那時隻希望他們能永遠陌路,再無交集,但漸漸地他也意識到,他永遠也不可能真正放棄謝見微。
所以他把兩個孩子帶回京城,並放任謝見微對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