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
雲宸盯著雲晏看了半晌,站起身道:“我還有事,你先老實的待著,彆再去管胡家的事!”
“皇兄!”
雲晏凝著雲宸離去的背影,兀自皺起了眉,“皇兄近日怎麼這麼奇怪。”
丫鬟聽到這句呢喃,忍不住附和:“說的就是呢,奴婢聽殿下身邊的承學說,殿下這些日子一直在查北越太子妃的身世。”
“身世?”
“聽說殿下想找謝家當年離開的老人,詢問二十五年前北越太子妃是不是謝將軍從禹城帶回來的,而非謝夫人所生,貌似是出生的時候對不上。也不知殿下怎就心血來潮查起這個了。”
“皇兄從不做多餘的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禹城,身世?不許她再管胡家的事——
雲晏腦中驀地精光一閃,騰的站起身,“我知道了!”
“趕緊把胡氏給我帶來!”
“可殿下不是不讓公主管胡家的事了嗎……”
“廢話什麼!讓你去就快去!”
雲晏並不知道,胡母已經在房裡收拾細軟打算要跑路了。
方才回來,她趕緊到附近的書鋪要了本大越律,越律上寫明了若是將上過戶籍的子女遺棄,要蹲十年大牢。
胡母已經慌了神,南夏公主看似厲害,在那位太子妃跟前不也落了下風,若是官府真查出什麼來,即便是南夏公主也不頂用啊!富貴榮華也沒有性命自由要緊!
胡母把屋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塞進了包袱裡,正係著扣,丫鬟敲門:“胡媽媽!公主找您!”
“……公主什麼事啊!我正休息呢!”
丫鬟不悅:“胡媽媽,公主殿下的事自然是要緊事,您趕緊出來吧。”
胡母隻好把包袱藏到櫃子裡,小心開了條門縫,鑽出來就合上了門,唯恐丫鬟看到裡頭。
丫鬟沒有生疑,將她帶到雲晏房裡,就從外合上了門。
“公主……”
“我問你,你剛才可看清了北越太子妃謝見微的樣貌?”
胡母一臉迷茫,磕磕巴巴道:“看、看清了,公主何意?”
“你就沒覺得她長得像什麼人?”
“沒覺得啊……”
雲晏怒其不爭,“蠢貨!我告訴你,我皇兄已經查到謝見微的身世有問題,她很有可能是謝崇凜從禹城抱回去的嬰孩,你再好好想想,對不對得上你家的姑娘!”
胡母傻眼了,摔坐在地瘋狂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家姑娘怎麼可能是太子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
胡母膽子再大也不敢碰瓷太子妃,即便是真的她都不敢想,更不要說現在的胡春其實不是她親女兒。
“公主,我、我好好的想了想,要不我還是不找了!這兩天我也走遍京城了,她要與我相見,早就來了,再找也找不到了。”
雲晏翻了個白眼,“真是孬種,我看你是怕遺棄罪暴露進大牢吧。你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若我沒猜錯,謝見微早知道你是她親娘,她正恨你扔了她,今日她絕不是無意間出現,她就是衝你來的,想把你抓進大牢裡!”
“什麼?!”
胡母摔坐在地,雲晏:“你不是說,你女兒派人去找過你們嗎?恐怕她那時就盯上你們了。想走是來不及了,你好好的想想,你閨女身上有什麼胎記,能和謝見微對得上號的。”
“一定是搞錯了,公主,一定是搞錯了。太子妃……那可是太子妃娘娘啊!”
“太子妃怎麼了?豈不是更好!以後你就是太子的嶽母了,隻要你膽子夠大!”
若真是親女兒,胡母怎麼也要拚一把,可……若是事發,她小命就玩完了。
胡母瘋狂搖頭,哭著就要跑,雲晏一把將她按住,抵在了牆上。
“公主,您放過我吧,是我把女兒給扔了,我不敢去認啊!您是活菩薩,您發發慈悲放過我,求您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由不得你!你若不聽話,我現在就告發你,直接讓你去蹲大牢!”
雲晏推了她一把,“你自己選吧。”
胡母哭坐在地,抹著眼淚道:“可我,我記不清她身上有什麼特征啊……”
雲晏咬緊牙關,罵道:“真是廢物……”
她在屋內轉了幾圈,對著胡母說道:“這事兒我讓人去問,過些日子是謝夫人的生辰,我和皇兄要去赴宴,你跟著我一起去。到時你便這樣……”
雲晏與胡母耳語幾句。
胡母哭哭啼啼道:“若、若是被發現……”
“那就看你演得夠不夠真了。我想至多就到謝夫人生辰後,謝見微必能找到你遺棄她的證據,到那時你就進大牢了。生辰宴是你最後保住自己的機會,全看你抓不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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