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滑稽,曾經我竟然與自己的親哥哥有了婚約……”
薑綰柚眼眶紅了,倒不是覺得悲傷,她實在是被氣紅了眼。
“薑昇他難道不知道他還有個兒子嗎?”
薑綰柚“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拍在了桌上,簡直氣死她了!
要不是被薑樂瀅橫插一腳,她或許還真的就嫁給錦王了!
薑綰柚……
一陣惡寒襲來,薑綰柚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自然是被蒙在鼓裡的,要不然又何必去討好錦王?他捏著錦王這麼大的把柄在手上,輕易的便能拿捏住錦王了!”
景奕笑著搖了搖頭,他眼尾微微上揚,掏出了握住了薑綰柚的手,仔細的擦乾了她手上被濺上的茶水。
“我一直以為他在外麵的女人就隻有那梔柔一人,而且看樣子是那梔柔算計了他,可是……錦王的年齡比我都還要大。
所以……他到底什麼時候就與外麵的女人糾纏上了?
他那麼膽小的一個人,為何有膽子去糾纏嬪妃?”
薑綰柚想不通,她迷惘的看著景奕,她真的為娘親覺得不值。
當初,娘親嫁給薑昇的時候,薑昇還是個看不到前途的小官,靠著墨家一步步的替他鋪平了官路,結果呢?
他或許在與娘親成婚之前就與彆的女人勾搭到了一起了!
“你說……他對娘親有真心嗎?他有愛過娘親嗎?”
薑綰柚眉眼間帶著憂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薑昇,她想要問問清楚,這些年薑昇對她娘親究竟有沒有過真心!
“這些還是要問他本人才清楚……”
景奕微微蹙眉,他不願意看到薑綰柚被這些事情所累,橫豎都隻是薑昇和錦王之間的事情,大不了讓嶽母和薑昇和離便是了。
反正,現在也就差一紙和離書了,薑昇都已經被趕出去自立門戶了。
在外人眼中與和離也沒什麼兩樣了,那些不知情的想必覺得薑昇和墨氏之間早就已經和離了吧?
正說著,禁衛軍已經押著薑昇過來了。
“放開我!放開本官!本官有腿自己會走!”
“你們該死的!竟然還敢推我?”
……
薑昇被禁衛軍們推了個趔趄,轉頭就對著那幾個禁衛軍罵罵咧咧的,一副想要弄死他們的表情。
“薑大人好大的脾氣!”
景奕冷哼了一聲,那冷冰冰的威脅之意壓得薑昇心臟緊縮。
他連頭都不敢抬,撲通就跪了下來,“戰王恕罪!下官……下官隻是、隻是……”
薑昇腦中百轉千回卻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他的行為。
他不知道戰王再次帶他回來是要做什麼,不是已經都將他發配到寧古塔了麼?難不成戰王是改主意了?
如此想著,薑昇眉眼間竟然露出了一抹欣喜來。
薑綰柚……
她真是受夠了薑昇的愚蠢,很難接受她是薑昇的女兒……
堂堂玄門少主,一朝穿越竟然成功個蠢貨的女兒,真是夠造孽的!
“不知道戰王招下官前來所為何事?”
薑昇等了一會,見景奕還是不說話,竟然厚著臉皮抬頭問了起來!
“薑昇!”薑綰柚氣急,她厲聲冷和!
薑昇!!!
該死的!他好歹是薑綰柚的親爹!薑綰柚每次都對他呼來喝去的,他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你與我娘親成婚前可與彆的女人有私情!”
薑綰柚站起淩厲的視線直逼薑昇,語氣更是咄咄逼人。
薑昇神色一滯,死去的記憶又開始在腦海中攻擊他!
“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是嗎?”
薑綰柚唇角揚起的弧度帶著一抹嘲諷,從薑昇的反應她已經知道了。
的確,薑昇就是在成婚前就與女子勾搭到了一起。
“薑昇!是你自己從實招來還是先上一遍刑法再招?”
薑綰柚噙著滿腔怒火,勢要在今日為娘親討要一個說法。
娘親這些年為了爹爹究竟做到了什麼地步,她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墨氏……甚至為了爹爹委屈了原主多年啊!
“什麼?你要對我用刑?你是要造反嗎?我可是你爹!薑綰柚你是覺得你嫁給戰王了便能為所欲為了?
都能枉顧律法了是嗎?”
薑昇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要不是有戰王在旁邊,他不敢造次,這會早就拿起趁手之物打死薑綰柚這個孽障了!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這生的是什麼女兒?分明是來討債的!
討債鬼!
“哦?薑大人這話說得,今日動的可是家法。”
景奕邪邪的挑起了眉。
薑昇……
行!好賴話都被這對夫婦給說了,他橫豎打也打不過,拚也拚不過……
“不知道戰王妃想聽什麼?”
薑昇想要嘲諷,但是卻又不敢,他慫……
既然薑綰柚想要知道他的情史,他說便是了!
“所有。”
薑綰柚從他的眉眼間讀到了一點信息,看來薑昇的情史還是很豐富的!
薑昇蹙著眉想了想,乾脆盤腿坐在了地上,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薑綰柚……
她朝著景奕遞去一眼他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景奕估計是吧?本王都沒讓他起也沒讓他坐,他這幾個就坐著了,要麼是嚇破膽之後不破不立了,要麼就是已經魔怔了。
“要說情史……當年考上童生的時候,家裡倒是幫我訂了親,是村長家的女兒,長得一般後來我考上秀才的時候便與她退了親。
然後便到了皇城備考,想要當官得有個好的名次在身。
那時候喜歡喝花酒,遇見了一個花魁,許是看我有功名在身,又有幾分俊俏,她便與我在一起了。
後來她跟我說懷了我的孩子,要我給她名分。
開什麼玩笑?一個花魁懷了我的孩子?誰知道孩子他爹是誰?讓我當接盤俠?
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後來殿試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秀女,那秀女生得倒是不錯。
說是從未侍寢過,這輩子或許隻是個秀女的命了,她趁著皇上宴請,在我如廁的路上堵住了我。
她都送上門了,我總不能拒絕吧?後來借著酒勁稀裡糊塗的就睡了她了。
那時候無非就是圖個激情,每次入宮的時候隻要有機會我們都會見上一麵,年輕氣盛在假山後樹叢裡偷個情,那滋味甚是美妙。
後來有一天她跟我說她被皇上翻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