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這位,就是殺你徒弟的家夥。”
葉秋香微微給張之順讓了半個身位,側著身子,一隻手指向陳化。
“我見過。”
張之順麵容平靜,看著陳化,緩緩道:“陳小友,好久不見。”
“你見過我?”陳化聞言有些挑眉,自己從未與這老道士見過,他為何會這般說?
“當然,你殺死我徒弟的時候,我在場。”張之順撫了撫長須,語氣很是平淡,讓人聽不出他有絲毫情緒。
“你徒弟...”
陳化微微皺眉,望著麵前的張之順眯了眯眼,道:“徐德凱是你徒弟?”
“不錯。”張之順點頭道:“你殺他的時候,我便在酒店門口。”
“這......”
此話一出。
葉秋香等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既然陳化殺他徒弟的時候他就在現場,那當時為什麼不出手救下?
不僅沒有出手救下他徒弟。
甚至也沒有當場為徒弟報仇,而是等到了現在!
這一點,讓在場眾人都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此時陳化旁邊的林德海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瞬間色變,連忙湊到陳化耳邊小聲說道:“陳少,這人我或許知道一二。”
“徐彪侄子的師父張之順,龍雲觀的話事人,功夫極其厲害,而且在國內頗具地位,就連京都的一些大佬都要讓他三分,這個人,咱們......”
林德海想跟陳化說這個人咱們惹不得。
可是當他想到陳化背後的隱藏身份之後。
不由又止住了,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張之順?”陳化打量了對方一圈,氣息內斂,外無鉛華,實力必定已經達到了小宗師巔峰的層次,令他有些詫異的是。
這樣的對手。
在當初自己殺徐德凱的時候,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姓陳的,現在知道怕了麼?”葉秋香冷笑一聲嘲諷道。
“現在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說不定老子能幫你和張道長求求情,讓你死之前少受點罪。”葉任滿是譏諷,隨即大手一揮。
手下立即去把擂台區的大門給關上。
“陳小友,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老夫念在你是小輩,給你個體麵的機會。”
張之順單手負在背後,沉聲道:“你,自裁吧。”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乾什麼!”
這時。
冰芷桃忽然橫身攔在陳化麵前,張開雙臂護住陳化,目光冷冷瞪著眼前幾人,道:“有我在,你們休想動我師父,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們最好今天一起把我給殺了,否則日後,哼,我冰家一定讓葉家,以及你那破道觀,都將從這世界上徹底消失!”
她目光堅決,毫無懼色。
這不由讓陳化都感到驚訝。
看著這小女孩護在自己麵前的模樣,倒是有些許感動。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這大放厥詞!”
葉任眼神一冷,怒喝道:“老子今日針對的是這個姓陳的,還有林家,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小女娃,你是冰家的人,對麼?”
然而張之順卻沒有急著動手。
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冰芷桃。
“沒錯!”冰芷桃倒也不懼,冷聲答道:“你居然知道冰家,小老頭你見識不淺。”
“哈哈......”
張之順撫須大笑了幾聲。
頓時讓葉秋香看得更加疑惑了。
眼前的張道長就算是自己徒弟死了,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此時聽到冰家這兩個字,居然仰天大笑,這冰家,到底是何方神聖所在?
“張道長,時間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給您徒弟報仇吧,遲則生變,這小子頗有點手段,我擔心會出意外。”
葉秋香皺了皺眉頭,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