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湘魁一臉怨恨的看著我:“張清河,你還真是小人啊!讓我帶來的人去抓蛇,搞得他們半死不活的,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你想怎麼分配就怎麼分配!”
其實我當場就想跟田湘魁攤牌,但這畢竟是在水下,她是掏水洞子的專業戶,萬一把她惹急了說不準會弄出什麼麻煩事。
我也明白凡事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還有就是不要把話說絕。
平時能裝傻就裝傻,讓彆人去表現,這樣才好把自己隱藏起來,不容易被彆人防備。
我打著哈哈說:“彆說那麼難聽嘛!這既然是我的地方,那我肯定得有優先選擇權吧!”
“行,算你狠!”田湘魁咬牙切齒道。
“哎呀,先把東西都撈上去再說嘛!田妹妹,你幫了我們那麼多,而且對北楓又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虧待你呢!”
說完我就小心翼翼地從女屍身上拿起黑刀,雖然看起來年代久遠,但手感卻異常沉重。
黑刀的刀身光滑如鏡,刀柄雕刻著繁複的圖案,看著像龍又有點像山海經裡的異獸。
我一邊欣賞著黑刀,一邊讓阿桂和北楓開始裝貨。
沒一會北楓說:“叔,棺材裡的東西都打包好了!”
“裝好就走吧!”
這時阿桂在對講機呼喊道:“彆急啊!我看電視裡這古代人的屍體裡也有些寶貝,不是說這是漢代的墓嗎?我看那漢代人死了都會用玉器塞住七竅,我估計這女屍肯定也有!”
我對棺材裡的女屍拜了拜對阿桂說:“咱們盜亦有道!這趟來隻取能看得到的貨,老祖宗身體裡的東西不要碰!”
我深知這詭異的水下宮殿存在超出我認知的東西。
而且那是一具女屍,說什麼也不能在人死後做出侮辱人屍體的事情。
此時我的氧氣也已經見底,我剛準備叫眾人返回。
突然,拴住棺材的四條大鐵鏈開始有節奏地晃動。
阿桂和田湘魁見狀,就準備往石門外邊鑽。
“彆慌!”
我立馬示意大家彆動,緊緊地盯著棺材,想看看是什麼情況。
隻見黑棺材裡的女屍詭異地漂浮了起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立馬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同時心中默念:“老祖宗,今日我張清河因生活所迫,前來求取一些錢財,希望老祖宗不要怪罪,等我們安全上岸後,必將拿出部分用於行善!”
一直到我的氧氣用儘,我掙紮著往石門遊去,這時才看到那女屍開始慢慢從水裡往棺材裡落。
“快,我沒氧氣了!”
北楓聽到後立馬把我推出石門的門縫,我掙紮著往水麵上遊。
回到水潭,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有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轉頭看向石門,阿桂他們也相繼遊了出來,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阿桂和北楓合力將掏上來的貨抬上岸。
而田湘魁則是一臉怨恨地看著我,這次的行動對她來說,無疑是吃了一個大虧,但此時她也無計可施,隻能任由我安排。
我心說,要不是我在湖南那邊把自己演成一個愣頭青,吳三爺那老狐狸肯定不會就讓田湘魁帶這點人過來。
“誰有煙?”我邊脫潛水裝備邊問。
北楓指著岸上他的牛仔外套說:“我衣服口袋裡有!”
我點了根煙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這時阿桂問道:“叔,你說那棺材裡的女屍是什麼人啊?長得還怪好看的!”
“不知道啊,可能是某個皇帝的王妃什麼的吧!”
北楓也點了根煙坐到我旁邊說:“我覺得很可能是漢武帝劉徹的女兒,衛長公主!”
“怎麼可能?公主墓怎麼會在這水裡麵!”我說。
北楓見我不信,解釋到:“叔,你之前說那什麼武士追人壁畫,就是西漢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討伐匈奴的故事。”
我指著身後墓室的壁畫問:“那後麵那女人抱小孩的壁畫呢?”
北楓深深吸了口煙,過肺之後緩緩說道:“我猜測很可能是漢武帝劉徹晚年發生那場巫蠱之禍事件,皇後衛子夫含冤自儘,太子劉據被奸臣陷害,奸臣跟漢武帝說太子要起兵造反,太子劉據知道自己要死,就讓他的姐姐衛長公主,把他的一個小孩帶走!”
阿桂質疑道:“不對啊,我看電視劇說衛長公主不是被腰斬了嗎?”
北楓冷哼了一聲說:“那是編劇瞎編的,史記裡根本就沒有記載衛長公主之死,就連她弟弟太子劉據的死因都寫的清清楚楚,如果衛長公主真是被腰斬,史記怎麼會沒有記載!”
“哇,北楓哥你好厲害,知道那麼多曆史!”
說著田湘魁突然從後麵抱住北楓。
北楓尷尬的從田湘魁懷裡掙脫出來問我:“叔,你那黑刀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時我才想起我還搞到一把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