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
“一枚、兩枚、三枚……十枚,總共十枚銀色龍蛇符文、十五枚灰色龍蛇符文!”
無涯書肆內,葉青盤膝坐在床上,數著詭經上的龍蛇符文,就像數錢一樣,心情莫名激動異常。
“十枚銀色龍蛇符文,可是怎麼會有十枚呢?”
葉青皺著眉,有些不解,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根據他的估計,他殺了樹公、泥婆婆、恐官、幽眼、腐首五個厲級詭怪,可能會獲得五枚銀色龍蛇符文,再加上零零散散殺的那些血級、凡級詭怪,算上一枚銀色龍蛇符文,總共才六枚銀色龍蛇符文,怎麼會有十枚,多餘的四枚是怎麼來的?
“莫非……”
忽然,葉青想到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幽主分身。
幽主分身雖然不是他親手所殺,但卻是因他而死,所以酌情獲得了四枚銀色龍蛇符文。
美美噠!
“哈哈……不虧!”他老葉什麼時候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十枚銀色龍蛇符文,足夠他修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個險冒得值。
“哈哈……十枚啊……”葉青神經質地傻笑了一會兒,開始修煉起來。
他現在是拓脈後期,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三百六十竅穴全開,但經脈、竅穴全開,並不意味著就萬事大吉,而是需要於經脈、竅穴之中積蓄存儲真氣,達到氣盈而盛,連綿不絕,方才算真正的拓脈大成。
所謂滾滾洪流經脈行,座座江海竅穴藏,一花一景人身間,天地處處好風光。
人身的經脈竅穴就好比是一座池塘,辛辛苦苦地將池塘挖好了,但若不向裡麵注滿水,無源無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什麼用都沒有。
唯有向裡麵注滿水,方能活源活本,充盈自如,妙趣隨心,人身小天地,天地大自然。
他先前隻是挖好了池塘,並未向裡麵注水,空殼一個,算不得真正的拓脈後期,所以現在他得好好鞏固一下,利用銀色龍蛇符文強橫的真氣,一一填充經脈竅穴,納洪流於經脈,藏江海於竅穴,人身小天地,江河胸中藏!
現在安陽縣的危機已解,隻剩下小貓小狗兩三隻,翻不起什麼浪花,而其他善後的工作也不用他做,正好有時間用來鞏固修行。
他一手策劃了這場大事,為的不就是修行嗎?
前方風景,吾將踏馬而攬之!
……
“霄陽,你確定,那個叛徒就藏在安陽縣嗎?”
山野之間,一頭雪白如山的白鹿正在奔馳,白鹿背上駝著一座房子,房子裝飾精美,中間擺放著一張白玉石桌。
石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縱然白鹿奔馳如電,越嶺翻山,跨河躍澗,但杯中的美酒卻沒有灑出一滴。
石桌旁,兩人相對而坐。
一人身穿黑衣,年約三十多歲,滿頭紅發,額骨寬大,中間眉骨凸起,相貌雄異,看似不拘小節,但眉宇間卻蘊藏著一抹陰鷙與傲然,仿佛天地萬物,在他眼中都如螻蟻一般。
一人身著白衣,年約二十五六歲,相貌俊朗,披頭散發,衣領大敞,懶懶散散地倚靠在牆壁上,手中捧著一杯酒,輕輕地旋轉著,頗有一股灑脫不羈之感。
“霄陽,問你話呢?”黑衣男子灌了一口酒,問道。
白衣男子,也就是霄陽輕抿了口酒,唇角微挑,邪魅而肆意“我辦事,師兄你還不放心嗎!”
“我查到,吳春偷了那件東西後,輾轉逃到了安陽,隱姓埋名,改頭換麵,化名為鄭峰,不但公開拋頭露麵,還開枝散葉,打下了偌大的家業!”
“嘖嘖,吳春,吳蠢,名字取得不怎麼樣,但這人可是一點兒都不蠢,大隱隱於市,而且膽子也夠大,竟然敢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還整天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好不自在。”
“嘖嘖,暗日堂那幫蠢貨,一天天吹噓自己的消息有多靈通,眼睛有多尖,結果人家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晃蕩了這麼多年,光明正大地朝他們拋媚眼,吐口水,可他們狗屁都沒看到,跟瞎子沒什麼兩樣。”
“要我看
啊,乾脆將那些蠢貨的眼珠子挖下來給狗吃算了,反正留在他們臉上也是占地方!”
“哼!”黑衣男子慶葵不滿地冷哼一聲。
“哦哦,不好意思,忘了師兄你也是暗日堂的,不好意思!”聞聲,霄陽道了聲歉,但臉上卻是一點兒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也多虧了那幫蠢貨,否則這件機緣也輪不到我們!”
慶葵眉峰一挑,眼神陰鷙“霄陽,你最好說話小心一些,否則做師兄的不介意教教你怎麼做人!”
霄陽輕輕抿了口酒,渾不在意道“小弟頑劣,天生就這樣,就不勞師兄費心了。”
“師兄有空,不妨想想怎麼做吧?”
“怎麼做?”慶葵不屑道“那叛徒叛逃時隻有拓脈初期,以他的資質,現在頂了天也就拓脈後期,所以直接殺上門就行了!”
“哈哈,師兄英明,據我查到的消息,鄭峰,也就是吳春確實隻有拓脈後期。”
霄陽懶散道“不過,也不排除他隱瞞實力的可能,所以最好小心一些。”
慶葵冷笑道“無所謂了,就算他隱瞞了實力,又能如何?老子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霄陽笑笑“那就看師兄你的嘍!”
慶葵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灌了幾口,道“還有多久才能到安陽?”
“就快了!”霄陽算了算時間,道“最遲,明天晚上就能到達!”
“哈,那最好了!”
……
鄭家門口,慶葵看著眼前荒涼破敗、雜草叢生的府邸,張了張嘴巴“霄陽,你確定那個叛徒就藏在這裡嗎?”
霄陽眨了眨眼“應該沒錯,你瞧,上麵不是寫著鄭府兩個字嗎?”
慶葵疑惑道“那鄭家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人又跑到哪裡去了?”
“不會是那個叛徒發現了什麼,提前逃跑了吧?”
慶葵想到了一種可能。
霄陽摸著鼻子“應該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