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發就不錯了,那個人都是練家子,警惕得很,我能弄到他的頭發就廢了很大的勁兒好吧。”侯二嘟囔道。
“要是有他的血肉、指甲、生成八字什麼的話,會更好以一些。”胡老頭歎了口氣“不過,有頭發也行。”
胡老頭拿著頭發走到供桌前,將那根頭發放在第三個碗內,將五個碗以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擺放好,腳踩北鬥步,快速誦念道
“天蒼蒼,地蒼蒼,五鬼在何方?太公押來五方鬼,押來五方生財鬼,拜請五方生財鬼,拜請東方生財鬼,拜請西方生財鬼,拜請南方生財鬼,拜請北方生財鬼,拜請中方生財鬼,鬼是鬼,神通大無比,威靈顯五方。專管人間運財事,運來東西南北中方財,日日財,月月財,年年財,五路五方財,有財來,無財去。”
“拜請東方生財鬼,急急如律令……”
胡老頭猛然睜開眼睛,對著東邊的碗躬身一拜,一跺腳。
“拜請西方生財鬼,急急如律令……”
“拜請南方生財鬼,急急如律令……”
“拜請北方生財鬼,急急如律令……”
“拜請中方生財鬼,急急如律令……”
緊接著,胡老頭以極快的速度對著剩下的四個碗躬身一拜,一跺腳。
下一刻,供桌忽然震動了起來,五個碗內的米粒一顆顆跳了起來,將碗內的頭發掩蓋。
“成了嗎?”
侯二緊張道,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
,但他還是有些緊張。
“呼……成了,五位生財鬼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胡老頭鬆了口氣,笑道。
“嗚嗚……”
密室內,無端生起一陣陰風,陰風陣陣,胡老頭和侯二隻覺得身體發寒,陰風中依稀還有咯咯的笑聲,繼而陰風消失不見。
等陰風消失,兩人才覺得身體暖和了一些,密室內一切正常,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唯有牆上那幅畫中的五鬼,已經不見了蹤影。
“胡老頭,你的五鬼運財術可真神奇啊?”侯二嘖嘖讚歎道。
胡老頭道“五鬼運財術,可是道家七十二地煞道術之一,能不啟人門戶,不破人箱籠而取人之財物,當然厲害了。”
“啊……噗……”
可話還沒說完,胡老頭忽然慘叫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胡老頭,怎麼了?”侯二緊張道。
“不,我的五鬼……”
胡老頭卻不理會侯二,抬頭看向牆壁上的那幅畫,隻見畫上那錠雪花銀一點點兒消失不見,就像是被人憑空抹去了一般。
隨著銀錠慢慢消失,胡老頭的精神氣也一點點兒的消散,紅潤的皮膚變得鬆弛、蒼老,黑色的頭發開始變得灰白。
“我的畫啊,我的五鬼運財圖啊……天殺的,究竟是哪個混蛋乾的?”胡老頭看著光潔如新畫卷,雙目圓睜,破口大罵。
這幅五鬼運財圖是他無意中得到的,他日夜焚香祭拜,才使畫中的五鬼誕生了一絲靈性,可供他驅使,搬運、盜竊他人財物。
可沒想到,今天居然就這麼毀了。
“胡老頭,我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啊!”侯二見狀不妙,立即向密室外逃去。
“該死的侯二,你還我的五鬼運財圖。”
胡老頭尖叫一聲,轉身追去。
可胡老頭轉身沒跑幾步,牆上的畫卷慢慢飄了起來,不斷變大,落在胡老頭身上。
片刻後,畫卷飛了起來,恢複原來的大小,重新飛回那麵牆上。
隻是詭異的是,地上卻不見了胡老頭;
反倒是牆壁上的那幅畫中,多了一個人。
那人,赫然正是胡老頭。
“胡老頭……胡老頭……你沒事吧?”
片刻後,一個聲音在密室外響起。
聽到聲音,那幅畫中的胡老頭,慢慢轉身,從麵向畫外變成了背朝畫外,似不願有人看到他的麵容。
“胡老頭,你沒事吧?”
又叫了幾聲,沒聽到回應,一個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正是侯二。
“咦……胡老頭人呢?”
侯二環顧了一圈,沒見到胡老頭,撓了撓頭“奇怪!”
“算了不管了,這事兒又不賴我。”
正在侯二打算離開時,忽然看到了牆壁上那幅畫。
“那幅畫上怎麼又出現了一個人?莫非是五鬼沒事,又回來了?!”
想到這裡,侯二忽然變得興奮無比,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上前兩步,將牆上的畫摘了下來。
“嘿嘿,胡老頭,反正你這些年已經賺的夠多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所以這幅畫還是給我算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