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殘破的大殿前,雲青霄望著遠處,感受著天地間的大道共鳴,自言自語道“好強大的體魄!”
忽然,一道清亮如雪的劍光映照長空,雲青霄身後的大殿,如豆腐般被一分為二,一同被一分為二,還有大殿內一尊氣息強大的三頭六臂神魔石像。
“轟”
下一刻,大殿轟然倒塌,而雲青霄卻若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收起長劍,目視前方,風輕雲淡。
“咦,這是玄黃母氣劫的氣息,突破宗師,竟然能引來地煞七十二劫之首的玄黃母氣劫,究竟是何人?”
沉吟了一下,雲青霄踏步而出,腳下浮現朵朵青蓮,向遠處掠去。
……
“呦吼,有人在突破宗師啊!”
一座湖泊前,張陵陽嘴裡叼著一根稻草,抬頭看向天空,一驚一乍道“居然是名煉體武者,不得了,不得了!”
“是誰?鐵遊春?陸真我?駱山海?不對,不對,他們雖然都是煉體武者,可就憑他們那些半吊子,突破個宗師還鬨不出這麼大的動靜!難不成是爛柯寺那個小禿驢?不像,不像,空中沒有佛門那股子道貌岸然的氣息,應該不是他。”
張陵陽自言自語著,仿佛沒有發現,身後的湖泊中,逐漸浮現出一張臉龐,那張臉龐大無比,幾乎占據了整個湖泊,或是由於長時間浸泡在水中的緣故,臉龐腫脹腐爛,看上去猙獰無比。
然後,那張臉龐上浮,張開嘴巴,似一口將岸邊的張陵陽吞下。
可就在此時,張陵陽反手一拳擂下,天空如有大日落下,天崩地裂,萬物焚滅。
湖中的臉龐,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一瞬化為飛灰。
那座湖泊,也於刹那蒸發殆儘,露出乾涸的湖底以及湖底的森森白骨。
而從始至
終,張陵陽也未回頭,仿佛仍舊思索著究竟是誰在破境?
“那是什麼,玄黃母氣劫?無量那個天尊,什麼人突破個宗師,竟然會引來玄黃母氣劫,嚇死個人!”
張陵陽看著遠處的天空,怪叫一聲“是誰,是誰?”
“該不會是悲秋吧,悲秋乃是體、法雙修,體魄強大,萬古難見,的確有這個可能。”
“對,沒錯,一定是悲秋,唯有悲秋方有如此本事,引來玄黃母氣劫。”
張陵陽口中的悲秋,便是人榜第二的魔山魔子莫悲秋。
“哎呀,這可不行!”忽然,張陵陽大叫一聲“悲秋已經宗師了,我可不能拉下,這樣一來才叫夫唱婦隨嘛!”
是的,莫悲秋是一名女子,人榜前十中,唯二的女子。
“對了,我得去幫幫悲秋,免得一些人趁火打劫。”說著,張陵陽風風火火地向盆地方向趕去。
……
“煉體武者?玄黃母氣劫?”
一名全身裹挾在黑袍中的人,一掌將一座鋪滿白骨的山穀夷為平地,看向遠處。
“宗師之下,竟還有如此人物,我竟然不知,有意思。”
黑袍中,傳出一聲清冷的女聲,不緊不慢向前走去,叢然瀟灑。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
“有人在突破宗師?”
白綠水紅傘赤足,行走於碧山綠水間,隻是女子所過之處,無數鮮血迸濺,繼而一個個全身透明、人首狐身的詭怪屍體浮現。
忽然,白綠水仿佛感受到了什麼,停下腳步“煉體武者啊,是誰呢?”
“該不會是我那個便宜相公吧,應該不會,按理說他的實力不會增長得這麼快!”
“不管了,先去看看,說不定有好處撈也說不定,要不然下次見到相公,婦綱不振,可就不妙了。”
……
楚王孫站在一座墳塋前,墳塋裂開,裂縫中噴出無數詩詞歌賦、華章美辭,周圍風聲徐徐,鬆濤陣陣,如有無數學子吟詩誦經。
一時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而站於墳塋前的楚王孫,仿若位於天地中心,周身浩氣千古,血氣衝霄,兩種截然不同氣息熔於一身,既有讀書人的中正平和,亦有武者的氣衝牛鬥,卻不顯衝突,反而有一種玄妙、神秘之感。
顯然,楚王孫正試圖儒道與武道熔於一爐,成就宗師,且他距離這一步,已然近在咫尺。
這時,楚王孫忽然感覺到了天地的異動,抬頭看了一眼,旋即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萬物不縈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