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聲中,拓跋玄武手中的茶盞,砰然破碎。
茶盞碎裂的刹那,庭院內的五人如夢初醒,強行忍住心中的惶恐,向外逃去。
此時此刻,五人也不敢藏私。
隻見田翁頭頂的方冠,蕩開層層流光,身上的華服,溢出縷縷華光,腳上的鞋子,綻出五彩霞光,流光、華光、霞光交織,道韻層層顯化,映襯得田翁仿若神人。
隻是向前邁出一步,道韻流光如折疊虛天,田翁眨眼就已經在數百丈之外。
邪書生手中的折扇展開,折扇中有重重人影走出,化作陰邪之氣,裹挾著邪書生,破空而去。
白骨夫人身上騰起森森火焰,火焰升騰,似凝聚成一尊高約百丈的白骨虛影,虛影懷抱白骨夫人,一步跨出,如淩空虛度,遁出數裡之地。
獨目男子眼中的血絲化作實質,從眼眶中蜂擁鑽出,仿佛血河,不斷旋轉,虛空被扭曲,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旋渦,獨目男子身影一掠,鑽入血色旋渦之中,消失不見。
至於剩下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顯然不精通輕功、遁術,動作便顯得粗魯了許多,隻見其怒吼一聲,真罡席卷,於周身形成一頭凶戾猙獰的獨角異獸,異獸奔掠,撞塌牆院、房屋,粗暴蠻橫地向遠處逃去。
五人亦很聰明,沒有朝一個方向逃跑,而是四散而逃。
“哼……”
拓跋玄武冷哼一聲,不怒自威“我拓跋玄武的地盤,豈是爾等宵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霎時,拓跋玄武的聲音,恍若驚雷,響徹全城。
下一刻,就見拓跋玄武一步跨出,破碎虛空,出現在雲霞關的正上方。
繼而,拓跋玄武覆掌而落。
隨著拓跋玄武覆掌而落,整個雲霞關無形顫抖,四方天地就好像一池碧波春水,被人重重按在碧波中央,碧波中央出現塌陷,而四周的水流則爭相向塌陷處流淌回落。
雲霞關的上空,即是如此。
不過,虛空中流淌的不是碧波春水,而是滾滾氣流與真罡。
氣流真罡洶湧,而田翁、邪書生、白骨夫人等人,則如滾滾洪流中的浮萍蟲豸,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被氣流真罡裹挾著,向拓跋玄武奔流而去。
任憑五人如何掙紮,亦無濟於事。
掌覆一城,何人可逃?
當拓跋玄武掌落三寸之時,原本已經逃出數裡之外的五人,已與拓跋玄武近在咫尺。
五人麵露惶恐,眼中流露出絕望、懇求、求饒等情緒,但拓跋玄武統統視若不見。
“本將軍說過,無論是誰,敢在雲霞關惹是生非,圖謀不軌,殺無赦!”
拓跋玄武冷冷說道,聲傳四野八方,勢鎮千裡百裡“他們五人,就是前車之鑒!”
說罷,拓跋玄武手掌再度下壓一寸,田翁、邪書生、白骨夫人等五人體內響起雷鳴般的響聲,刹那筋骨齊斷,魂飛魄散。
不過五人的屍體外麵卻完好無損,看不出一絲傷痕。
“來人,將這五人的屍體掛在城門口,以儆效尤!”
拓跋玄武隨手一揮,將五人扔在地上,環顧四方“我倒要看看,究竟還有多少人,不怕死!”
隨後,拓跋玄武化作一道流光,落在楓葉院內。
“勞煩老哥替我動手了。”
庭院內,葉青早已恭候多時,拱手謝道“辛苦了。”
“一群垃圾而已,動動手指的事兒,何談辛苦?”
拓跋玄武無所謂道“不過我很好奇,老弟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人今晚會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