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沁海內行走的修士,但凡背後有個門派,誰不把法衣玉牌明晃晃的掛身上,隻有散修才會布衣而行。
當下心裡便有了幾份底氣,“李沐,你不過是仗著你手裡那個古怪的壺,才僥幸贏得我們,得意什麼!”
李沐也是笑嗬嗬道,“長輩賜的東西,自然是有幾分大神通的,我又不是傻子,有好東西卻不用。”
“李沐,我們哥幾個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祁峰派,說不定還能你還能有條活路。”
周漠軒神色不虞,意有所指,“現在似乎我在審你們吧,都落在了我手裡,你們怎麼還這般自信能把我綁回祁峰派?”
四個祁峰派修士裡,隱隱以最中間那個人為首,次次對話也基本是他在作答。
便見他忽的站了起來,頗為得意道,“誰還沒個風水輪流轉的時候,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你若是殺了我們,要承受的可就是焦樂公子的怒火了,焦樂公子的怒火,就是祁峰派的怒火。”
周漠軒偏不搭他的話茬,“這麼說你承認你們是受焦樂的指示要來殺我了?”
“不錯!焦樂公子要你死,就是閻王爺也得點頭!”
周漠軒讚同的點了點頭,“行了,問完了,沒你們的事了,回壺裡待著吧。”
說完不待那站起來的修士開口,便是衣袖揮過,桃花瘴氣將四人通通卷回了幻界壺中,然後吐出來了另外一個人物。
被周漠軒拿青山連元符陣困住的章墨博。
“君道友,這第一份禮物如何?擅殺沁水天門所邀客人,想必你們也有對應的懲戒措施吧。”
君承眉毛一挑,他本以為這個李沐是來找他搬救兵的,但很明顯不是。
這個李沐是來給他送財的。
這可是祁峰派的大把柄,若他們師徒要追究起來,這祁峰派至少得被扒層皮,先是挑釁天門地位,後又要殺天門的客人。
祁峰派要麼出財,要麼出人來賭天門的嘴。
但是祁峰派現正處於晉級邊緣,就看這四個祁峰派弟子的穿戴便知,他們必然是門派內重點培養的有望晉級丹法的修士。
可惜啊,這祁峰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焦樂感染了,從上到下都狂到家了,一點腦子都沒有。
君承笑道,“這第二份禮物是什麼?”
周漠軒指了指地上還困在符陣出不來的章墨博,“這是明耀洞現任掌事,這兩撥人巧了,湊到一起,我就順便一起拿了來。”
好一個順便,君承不由在心裡吐槽,這地上的章墨博分明是個丹法修士,李沐不過一個煉元極境,能有多大能耐,把這幾個高手一起拿過來。
自己之前真是眼拙了,沒想到這李沐這麼能藏!
周漠軒收回符陣,才發現這章墨博已經變成了一臉菜色,不由愣了下神。
“章墨博,這隻是個小小的符陣,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那章墨博在符陣裡大半天也沒摸明白李沐的符陣到底遵從的是個什麼鬼陣法。
一會青山震壓,一會石針密布,每當他覺得自己快要找到章法,結果下一秒,整個符陣全顛倒了過來,把他之前的推論一氣打散。
明明隻是一些普通的凡品符籙,怎麼會有如此緊密的聯結,即使一口氣擊碎一張符籙,立馬就有有另一張符籙填補之前的空缺。
然後整個陣法再次變幻,十足十的無常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