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這裡耍你那些小聰明了,沒用的。”
大祭酒自然無暇理會朝臣所想,而是看著景潤帝:“識相的,就乖乖退位讓賢,我還能給你留點兒顏麵,如若不然,那我便親自動手,扒了你的龍袍,去了帝冕。”
景潤帝似笑非笑道:“退位讓賢?誰是賢?朕退位之後,你打算找誰來接替朕?還是說先生你打算自己做這個位子?”
“嘖嘖……沒想到先生也與那些凡夫俗子一樣,惦記朕這個位子?既然先生你想要,說一聲就行了,朕給你便是,何須找這麼多借口呢?”
“看來你是不願意束手就擒了。”
大祭酒不予理會,冷冷道:“也罷,那我便親自動手。”
話落,大祭酒伸手抓向景潤帝。
雖是一掌五指,不過數寸方圓,可是在景潤帝眼中,這數寸方圓,卻大如四海,富有八荒,他竟有一種無處可藏、無處可逃的感覺。
可原本,景潤帝就沒打算躲,也沒打算逃,他隻是跺了跺腳,身後的影子中,便有一棵樹慢慢長了出來。
那棵樹在旁人的眼中,看似生長的很慢,可實際上卻極快,仿佛扭曲了時間與空間。
隻是眨眼功夫,那棵就已經合抱粗細,十數米高低,冠如華蓋,覆籠太和殿。
隻見那棵樹,通體青幽,仿若青銅鑄就,枝乾凹凸扭曲,如無數屍體扭曲纏繞在一起,葉大如扇,宛如人臉,眼耳口鼻五官齊備,枝乾樹葉之間,
掛著銅鈴、鐵令、銀劍、金印四物。
青銅樹上,青雷滾動,幽風萋萋。
而直至此時,大祭酒的手掌,方才到景潤帝身前。
便在此時,青銅樹上的所有樹葉,或是轉動,或是豎立,或是垂落,所有青銅樹葉全部豎立起來,樹葉上的麵孔正對著大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