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你也不應回來的如此晚?」
素衣娘娘不予置評。
日石郎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道「弟子在南疆時,總感心神不寧,似有危險降臨,然則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返回之時,亦心神,為此弟子特意繞了一些路,作了一些試探與防備。」
素衣娘娘問道「結果呢?」
白石郎搖了搖頭,愧道「弟子一無所獲。」
「我來看看吧。」
素衣娘娘以手中的銅錘敲擊在白石郎的額頭之上。
當外無聲音,內有寞寞,一瞬白石郎隻覺自己的腦海中,有可怕的吃語響起,吃語如風如潮,拂過他的每一寸神魂,流過他每一縷意識,讓他的所有一切都無所道形,使他的所有一切都無所隱藏。
白石郎心神悍悍,意識亦在那風那潮之中,搖搖欲墜,朦朧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瞬,又像是百載千秋,就在白石郎感覺自己的意識如風中燭火,即將熄滅時,那可怕的吃語如潮退去,他的意識又恢複了清醒。
「你的身上無有異樣,當是你多慮了。」
素衣娘娘收回銅錘,聲音溫柔。
白石郎急忙請罪「是弟子的錯,望尊主恕罪。」
無妨,多思多慮是好事。」
素衣娘娘聲音輕柔,似帶著撫平人心的魔力「吾神即將降臨,不容得有任何閃失。」
「是,弟子明白。」
白石郎鬆了口氣,旋即欲言又止素衣娘娘道「你可是有話要說?」
白石郎猶豫道「弟子有一事心存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素衣娘娘未靜眼卻似知曉白石郎心中所想「你是想問我為何要待在此處,救助這些人,對吧?」
「尊主明鑒。」
白石郎說道「此等樓蟻毗浮,命如秋風浮萍,不過朝夕,尊主金貴之軀,實無需行此微小之事。」
素衣娘笑道「你可是覺得我做這些事情沒有意義?」
「弟子不敢。」
白石郎急忙請罪。
「吾神降臨在即,雖然有南疆十萬生靈為祭,亦不足以恢複吾神偉力,我自然要為吾神準備更多的祭品,錦繡府這些人,就很不錯。」
素衣娘娘淡淡道「所以,在吾神降臨之前,他們還不能死。」
「另外,雖說景潤帶已經答應將南疆給吾神作為神國,可是南疆蠻夷之地,又怎麼比得上大楚繁盛之地?」
「景潤帝想利用吾神,可吾神,又豈是一介凡人所能圖謀的?他,當應為他的不敬與傲慢,付出代價。」
白石郎心中一驚,已經猜到了素衣娘娘的目的「尊主聖明,弟子敬服。」
素衣娘娘平靜道「去吧。」
「弟子告退。
白石郎磕了一個頭,起身離並正殿,正殿內複又響起玄妙舒緩的誦經、擊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