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田娃還給我……”
兩名女子哭得撕心裂肺,伸著雙手,似想將船上的兩個孩童拉回來,卻始終無法掙脫旁人的攔阻。
“為什麼……為什麼……”
眼見船隻越來越遠,兩名女子無力跪下,幾欲崩潰。
“秀蘭……素娘……我們也沒辦法啊,如果不給河神上供,我們村子裡的人都要死。”
有人於心不忍,麵露悲痛:“村子裡已經沒有彆的孩子了……”
“作孽啊,作孽啊……”聞言,旁邊一名老人拄著拐杖,重重磕在地上,麵容悲戚。
“叔,你小聲點兒,要是被河神聽到,我們都得死。”
“死就死,再這麼下去,村子裡的人早晚都得死絕,還不如和那狗東西拚了。”老人悲憤道。
“拚?怎麼拚,就憑我們,還不夠河神塞牙縫的!”
“天殺的,天殺的,這是什麼世道啊,老天爺,你怎麼就不開眼呢?”
就在此時,河水中央漸有漩渦生出,一條長約十數丈的詭怪浮出水麵。
詭怪人麵魚身,人臉美豔不可方物,但魚身卻猙獰可怖,上麵戾氣森森,鬼哭狼嚎,交織成無數扭曲可怕的花紋。
“拜見河神……”
“拜見河
神……”
見狀,岸邊的人,皆跪地叩拜,隻是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憤恨。
不過那個河神,顯然並不在乎岸上那些人,隻是垂涎欲滴地看著那一男一女兩個孩童。
然後,河神張開嘴巴,那條小船以極快的速度,向河神嘴巴裡掠去。
那兩個孩童還不知死期已至,反而因為小船速度加快,絕對好玩兒,嘻嘻笑了起來。
但岸上的人,卻都麵如死灰,死死咬著嘴唇,生怕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至於那兩個孩童的母親,早已暈死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兩個孩童落入河神口中時,天空中忽有鼓聲響起。
“嗚哇……”
陡聞鼓聲,河神如遭雷擊,發出痛呼之聲。
河神也似感受到了危險,急忙向河中潛去。
隻是未等他潛入水中,便有璀璨的陽光傾瀉而下,照在河神身上。
如置沸水烈火,河神身上嗤嗤作響,血肉焦枯,冒起濃濃黑煙。
“嗚哇……”
河神哀嚎一聲,急忙潛入水中,可縱然如此,他身上的血肉仍舊被燒焦,痛苦不堪。
河神複又忍不住躍出水麵,在躍出水麵的一瞬,全身燃燒熊熊大火,在岸上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可呼風喚雨、掀濤弄浪的河神,就那樣在大火的焚燒下,變成了一團灰燼,洋洋灑灑,飄落河麵。
“河神……死了?”
“老天,開眼了!”
……
一座城鎮中,無數百姓聚集在一起,正對著一尊神像跪拜叩首,神情虔誠。
隻見那些百姓,麵黃肌瘦,目光呆滯,唯有臉上掛著虔誠熱忱的笑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