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麵。
金冬天上半身穿著靛藍色寬鬆毛衫,下半身搭配牛仔短裙,一雙美腿纖細,腳踝被純棉白襪包裹,腳下踩著一雙淺藍色運動鞋,青春而活力。
她指著李陽,身體都被氣的微微顫抖,氣到大腦空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久。
“鬼混了幾個晚上,你是和鬼混的幾個晚上吧!”
金冬天氣的不輕,這貨信口雌黃的話張嘴就來。
“真生氣了?”
李陽愣了愣,眸光略微有些詫異,緊接著,笑道:“幾天不見,怎麼脾氣小氣了這麼多?”
“彆說話的語氣好像多了解我似的,我們很熟嗎?”金冬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們明明擁有一段美好的記憶”
李陽說著,在察覺到危險目光的時候,頓時嘎然而止,隨即連忙扭轉話風,道:“行吧,好歹在你們練習室混了那麼久的時間,你不能提起褲子不認額,好歹也算是朋友吧?”
說完,安靜的等待著回答。
金冬天卻自顧自的往前走,走了一段距離,她像是察覺到了李陽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嘴唇抿動間,這才小聲咕噥道:“嘁,少在那自戀了!”
她很生氣。
金冬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好吧,她其實心裡是清楚的,但卻又不想承認是因為那一晚張元英去了,而他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的緣故。
這種事情沒辦法主動說,所以隻能生悶氣。
想著,又給了李陽一個大大的白眼。
李陽對此一無所知,就算是以渣男而成名的他也很難想象身旁之後繁複的內心。
他甚至還在開玩笑。
“來,既然承認是朋友了,那朋友最近有點孤單寂寞,是不是.”李陽拉長了音,結果話音未落,就得到了一個飛踹的回應
金冬天終於爆發了。
李陽一個靈敏的閃身躲開,然後,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喃喃道:“藍色的。”
“???”
金冬天看著李陽的表情察覺不對,順著目光低頭看去,緊接著,連忙麵色微紅,將裙擺抻了下去,將那一點藍色遮住。
“呀西!”
她最終還是沒忍住爆了粗口,有心想動手,卻聯想到剛剛的後果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隨後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不是,這都不動手?”
李陽語氣滿是遺憾,隨即快步跟了上來,試探性道:“要不你再踢我一腳吧。”
話音落下,他得到了一個簡潔明了的回應。
“滾!”
金冬天氣鼓鼓的加快腳步,胸口不斷起伏,她快被這個賤人氣炸了。
然而.
一起出門,一起轉彎,一起走到食堂門口,她發現李陽一直跟著自己,頓時沒好氣道:“你一直跟著我乾嘛?”
“這路.是你家開的?”
李陽語氣無辜而詫異,舉起胸前的員工證,道:“都是員工,這食堂難道我不能來?”
“能!”
金冬天丟下一句話就跑進了食堂,她拿著盤子來到了糕點區,打算吃點喜歡的糕點來撫平內心因為某個魂淡而留下的‘創傷’。
結果正選著,身旁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
李陽端著餐盤,好奇問道:“今天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你的成員們呢?”
“我提前走的,她們應該很快就來了。”金冬天麵無表情,冷冰冰的回應,她夾了兩塊糕點,然後來到了咖啡區拿了一杯咖啡。
“伱不會是被排擠了吧?”李陽湊了過來,故意調侃道。
“你是不是沒話了?”
金冬天鄙視道:“最差勁的黑粉都比你這話更有攻擊力。”
“哎,你會做表情啊!”
李陽恍然,隨即嘿嘿笑道:“我以為你隻會板著臉呢。”
金冬天:
她動作微微一滯,不知怎的,有股微微的挫敗感湧上心頭,緊接著
“懶得理你!”
她端著餐盤轉身離開,找到一處空桌坐下。
隻是這次
一秒鐘,五秒鐘,兩分鐘
“人呢?”
金冬天小口吃著糕點,心思卻不在吃飯上麵。
這貨不是應該死皮賴臉的繼續追過來嗎.
怎麼不見了?
難道被剛剛的話傷到了?
不會吧。
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重話.
金冬天心思有些煩亂,感覺手裡的糕點都不是很甜了。
正想著
“砰”的一聲。
一個盛滿了辣椒炒豬肉和米飯的巨大餐盤放在了桌子上,金冬天感覺桌子似乎都因為重量而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張欠揍的臉在對麵坐下。
金冬天看著李陽麵前小山一樣的餐盤,小嘴微微張成了‘o’型,忍不住道:“你就這麼喜歡這道菜?”
“沒辦法,你要知道異國他鄉找到一道能吃的一道菜有多不容易嗎?”李陽說話間,有些心酸。
他忽然想起來當初剛來半島的時候,連吃了一個月雞蛋醬沾大蔥的經曆了。
就是因為那段時間的水土不服,給他留下了胃食道反流的症狀。
“真的.你是豬嗎,吃這麼多.”金冬天反複看去,眸光還是十分詫異的程度。
“哼哼!”李陽配合的哼唧了兩聲,他一向沒有偶像包袱。
“撲哧.”金冬天忍不住笑了出來,然而又很快壓抑了下去。
李陽目光古怪,很快,認真道:“你一向,都這麼喜歡自欺欺人嗎?”
“管得著嗎?”金冬天揚起下巴,一副傲嬌起來的模樣,然而美眸中流淌著的笑意卻全然暴露了她的內心。
“我管不著,但有本事你彆笑。”
李陽看了過去。
“我沒笑。”金冬天緊鎖表情,恢複平靜。
“你剛才明明就笑了。”李陽目光銳利的看了過去。
“你看錯了。”金冬天慢條斯理的吃著麵前的糕點,長發垂落,遮掩嘴角勾起的弧度。
“不承認是吧,你這個嫖完不給錢有什麼區彆?”李陽略微不滿地說道。
“你有證據?”金冬天抬起頭來,麵色平靜且無辜。
“好好好,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白嫖。”
李陽眼睛轉動,道:“我讓你笑,你就肯定會笑。”
“我不信。”
金冬天說著,忽然有些警惕的補充道:“故意瘙癢肯定不算。”
“誰會去做故意瘙癢那種事情.”李陽滿臉鄙夷,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辦法。”金冬天放下心來,有些挑釁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