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吃小餛飩,還有還有,你昨天發給我的照片上的糖葫蘆。”溫聽晚像隻嘰嘰喳喳的小鳥。
“好。”司璟闔上鋼琴蓋,語調溫柔。
眉宇間卻難掩倦色,他伸手按按眉峰,腦袋一抽一抽地疼,早上起來就察覺不太對,他一向身體很好很少感冒,此時卻喉嚨乾啞。
以往很少有這種經曆,他直覺很快就好,不敢叫溫聽晚知道,今早也是刻意著坐得離她遠一點,生怕叫這個姑娘發現。
溫聽晚將琴放進琴盒裡,正巧回頭就看到司璟臉色不大對,她心頭一驚,快步朝他走去,“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沒有的事。”司璟替她撥弄被壓在衣領下的碎發。
溫聽晚就覺得今天早上一來,好像司璟的臉色就不太好,現在這種感覺更甚!
“你看你,怎麼會沒事,是不是昨天著涼了?”溫聽晚擔心地蹙著眉。
昨天晚上初雪,兩個人在美食街逛了好大一會,還玩了好多小遊戲。
初時不覺得冷,在雪地裡呆的久了,倒生出幾分寒意。
司璟自責,帶著她在外麵呆了這麼久,他取下圍巾將溫聽晚腦袋包裹住,強硬地拉著女孩衣袖走。
“都怪我,要不是我鬨著你非要在那套圈還有玩那些小遊戲,你怎麼會不舒服?”
司璟微微朝後退點,要真是感冒可彆傳染給她,“你乾嘛?”
感受到司璟的退後,溫聽晚眼眶一瞬間紅了。
“晚晚,怎麼了?你不開心嗎?”司璟急了,他沒見過心愛女孩的眼淚,那要掉不掉的一滴淚,仿佛是能將他的世界砸得崩塌的巨石一般。
“你乾嘛離我那麼遠?”溫聽晚就是自責司璟感冒,內心焦急所以忍不住情緒。
司璟認真解釋,“我怕是感冒傳染給你,但我真的沒有難受——”
溫聽晚狠狠瞪他一眼,司璟話語生生一個大轉彎,“就一點點難受,真的,騙你是小狗!”
溫聽晚不說話,轉身收拾外套,拿起司璟圍巾,踮腳給他戴上,拉著他出門。
“晚晚?阿晚?阿晚?你理理我啊。”
“不理小狗!”
“那理理小貓吧,嗯?你不是最喜歡小貓了,喵~”他聲線略微沙啞,唯唯諾諾地被她牽著。
…………
“阿晚?”
“阿晚,說句話吧,想聽。”
“噤聲。”溫聽晚瞥他一眼。
“阿晚~說句話好不好?”
“司璟!你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司璟抿著下嘴唇,不敢發一言。
溫聽晚見他這樣,眉宇間難掩倦色、嘴唇乾澀泛白,自己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他這麼難受,還拉著他練了一早上的琴。
他都這麼難受了,為什麼還要想著如何來哄她!
溫聽晚心頭一緊,苦澀難過的情緒在心底劃過。
門診——繳費——打點滴,不到一個小時,司璟眼巴巴跟著前麵腳下生風的姑娘,這麼久,她一句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溫聽晚一整個過程心驚,看門診醫生說是受涼感冒,體溫計一測389攝氏度,而且這高燒估計早就燒了,司璟愣是一句話沒說在鋼琴前坐著。
“阿晚?”
“……”溫聽晚看他卻不說話。
沉靜的眸子仿佛回到最初,沉靜如一灘死水,不見這些天的清麗雀躍。
司璟學著她以往撒嬌模樣,拽拽她衣擺,虛虛靠她身側,“寶寶,我有點害怕,你說句話安慰安慰我,嗯?”
紮針護士小姐姐看著眼前這個185+大帥比一本正經地說害怕自己手裡這個一毫米不到的針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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